“陆主任万岁！”
“陆主任真厉害！”
……
水生总觉得“万岁”
这词不太妥当，可工人们就爱这么喊，来表达满心的欢喜。
说了几回，大家还是照旧。
今天是他晋升工程师的好日子，水生决定给大家加菜庆祝。
下班后，消息随着工人们带回四合院，很快全院都知道了水生晋升的事。
“陆主任，恭喜你啊！”
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守在门口，头一个向他道喜。
“谢了！”
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方和阎解成心里酸溜溜的。
他们和水生年纪差不多，可水生早已把他们远远甩在了后头。
中院的贾张氏嘴里不干不净地骂：
“老天没长眼，怎么让水生这小畜生当上工程师了？工资越来越高，家里吃得越来越好，却从来不肯接济我们贾家！早晚有报应，看你得意到几时！”
贾张氏觉得，院里日子好过的人家，都该接济他们贾家——毕竟她家困难，一个寡妇要养三个孩子和一个老人。
傻柱就做得不错，经常从厂里带饭盒接济贾家，值得表扬。
可水生呢？从来不知道帮衬，就不该让他过得这么好！
后院水生家里，
于莉和娄晓娥听到水生晋升工程师的好消息，都高兴极了。
晚饭时分，三个女人轮番称赞水生，让他颇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天上午，机修厂的外国专家乘飞机回国。
他一到厂里就大发雷霆，坚决不承认自己之前发回国的维修方案有误，
指责水生侮辱了他这位外国专家，损害了他的尊严。
他还逼迫刘厂长让水生亲自来道歉，否则就取消与机修厂的维修合同。
一旦合同终止，机修厂将面临重大损失和影响。
但刘厂长也不愿勉强陆主任向外国人低头。
外国专家汤姆给了刘厂长三天时间考虑，
若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便立即解约，
这让刘厂长倍感压力，一夜之间愁白了半边头发。
一周前，为庆祝超额完成任务，
机修厂领导开会决定举办庆功宴，
既是慰劳全厂职工的辛勤付出，
也为鼓舞士气，争取来年再创佳绩。
尽管刘厂长最近压力很大，
但早已通知的庆功宴仍如期举行，
全厂上下都充满期待，不能随意取消。
这次宴会还邀请了所有曾帮助过机修厂的外厂高级技工，
自然也包括红星轧钢厂的陆主任。
为避免和水生冲突，未邀请那位外国专家。
水生接受了邀请，看时间差不多，便骑车来到机修厂。
刘厂长带领一众厂领导和技术骨干在门口迎接。
“陆主任，恭喜晋升工程师！”
刘厂长对水生听从建议参加工程师考试感到十分欣慰。
众人以刘厂长和水生为中心，一起走进厂区。
庆功宴自然要准备丰盛，
厂里为此买了两头猪。
在那个年代，杀猪吃肉是件大事，
许多厂几年甚至十年都未必能杀一头猪。
机修厂一次杀两头，足见对这次宴会的重视。
因此，观看杀猪也成为庆功宴的一项重要环节。
大家热热闹闹来到厂区广场，
只见两个铁笼中各关着一头二百多斤的大肥猪。
猪头上仍点缀着红花。
四周悬挂着红色横幅标语，仪式气氛浓厚。
工人们早已聚拢在周围，
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悦与兴奋。
大家都对这场庆功宴充满期待。
在那个年代，能吃上肉并不容易，一顿荤餐足以让人心满意足。
水生自然没把这两头猪放在眼里，
他的养殖空间里养着几千头猪。
等这批猪出栏售卖，必定能赚得丰厚收益。
尽管瞧不上眼前的猪，水生还是被现场热烈欢快的气氛所感染，心情同样愉快。
他正与刘厂长等人谈笑风生。
水生并未察觉，自己已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在场多数工人都在议论他：
“刘厂长旁边那位英俊的年轻人，就是帮我们修好进口设备、来自红星轧钢厂的陆主任吧？”
“没错，就是他。”
“真是一表人才。”
“太厉害了，别人修不好的进口设备，他一个八级工居然修好了。”
“他早不是八级工了，现在已经是工程师。
其实他早就有工程师水平，只是之前没去考核。”
“什么？已经是工程师？他通过考核了？”
“听说考过了，现在是九级工程师。”
“天啊，二十岁的九级工程师，又创全国纪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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