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的目光死死盯着他手里晃动的手机,突然笑了一声,缓缓开口:“刘海福,我真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刘海福愣了愣,还没来得及细想这话里的深意,就见夏怀猛地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针管。
不等他反应过来,夏怀手腕一翻,那根针就狠狠扎进了他的脖颈,冰凉的液体瞬间注入体内。
“你……你敢!”刘海福又惊又怒,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可脖颈处的刺痛刚散去,一股强烈的昏沉感就席卷而来,眼皮重得像灌了铅,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
针管里的麻醉药剂量精准,是夏怀特意准备的,足够让一个成年男人瞬间失去反抗力,且不会留下太多痕迹。
今天这场交易,她没想过让刘海福带着钱活着离开。
一千五百万对如今的她而言,不过是随手能掷出的小数字。
可刘海福这种贪得无厌的无赖,从来不是钱能喂饱的。
今天给了一千万,明天就敢要一个亿,那些视频和照片更是悬在头顶的利剑,只要这人活着一天,就永远是后患。
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没用,谈条件更是笑话。
唯一能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让他永远消失。
夏怀望着刘海福瘫软在地的身影,心底竟泛起一丝迟来的恍然大悟。
她其实早该这么做了。
早点除掉刘海福这个毒瘤,或许一切都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在这被改写的剧情里,除了既定的主角,旁人的生死仿佛本就轻如鸿毛。
她在得到夏家的温暖,就开始变的贪婪,想留下这一切,借着为了女主好开始变的像反派。
踩着原主的人生往上爬,从未真正体会过那个原书夏怀在刘海福的压榨下,日复一日承受的是怎样的地狱。
直到此刻,指尖还残留着针管的凉意,她才彻底想清楚。
她确实做错了,错在鸠占鹊巢,错在忽视了原主的苦难。
而现在,她已经做好了选择。
冰冷的海水裹挟着咸涩的风浪,将一具僵硬的尸体反复拍打在晴湾海港的浅滩上。
当晨雾尚未散尽,清洁工发现这具尸体时,刘海福的衣兜被海浪泡得发胀,里面散落着一沓皱巴巴的账单,密密麻麻的欠款金额刺眼夺目,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生前债台高筑的窘境。
#
华城的风裹着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正式拉开了入冬的序幕。
订婚宴落幕的第二天,顾浔野去了公寓。
夏怀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拒绝与外界有任何接触。
顾浔野就那样静静站在门外,指尖抵着冰冷的门板,一站便是整整一个小时。
门内,夏怀蜷缩着蹲在门后,额头抵着冰凉的门板。
她清楚门外站着的是谁,可胸腔里翻涌的复杂情绪让她无从应对。
就好像顾浔野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实话,她已经不知道该去怎么相信他。
就在这时,101的机械音在顾浔野的意识空间里响起:【宿主,刘海福已死亡。】
顾浔野眸色未变,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早有预料,以穿书女夏怀的狠绝与自保之心,绝不会让刘海福这个隐患活着。
这场死亡,不过是意料之中的结局。
顾浔野看着紧闭的大门,声音透过门缝传去,带着几分沙哑,在冬日寂静的走廊里轻轻回荡:“我知道你在怪我。”
“一开始接近你,我确实带着目的,这些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真诚的恳切,“但我希望你好,是真心实意的。她,也一样。”
“她”——这个字像一根细针,精准刺中了门内夏怀的心脏。
她猛地攥紧衣角,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知道顾浔野口中的“她”是谁,是那个占据了她人生、却又以极端方式“拯救”了她的另一个夏怀。
那个明知道她过的地狱一样日子却不闻不问的夏怀。
“只是她的方法错了。”顾浔野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一丝无奈,“你可以埋怨我们,可以怪我们,也可以恨我们,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害自己,永远别跟自己作对。”
“夏怀,你的命运被改变了,可以重新开始。”
最后一句话,让门内的夏怀再也忍不住,压抑的哭声,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确实在怪,怪他们从头到尾的欺骗,怪他们明明知道她的人生,为什么不一开始做出拯救,为什么让她记得这些痛苦。
无数个问题在心底翻涌,那顾浔野呢,那些温柔与照顾,仅仅是因为愧疚吗?是可怜她的遭遇,还是同情她的处境?
可她不敢问。
指尖抵着冰冷的门板,夏怀只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
明明是原书女主,却活得如此狼狈不堪,她看过那么多小说,从未见过像自己这样可怜的女主。
所有的光环与幸运都与她无关,只剩一身伤痕与满心迷茫,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那些与顾浔野相关的过往,此刻如同碎玻璃般在夏怀脑海里炸开,每一片都透着刺目的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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