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初次公开想法遭质疑
林宇刚把众筹账户的钱转到专用银行卡里，手机就跟炸了似的响个不停。不是粉丝的催更消息，而是各种新闻 APP 的推送，标题一个比一个刺眼 ——“网红主播异想天开，众筹买岛建国被指非法集资”“百万粉丝集体‘发疯’？揭秘林宇的圈钱套路”。
“这才刚起步就被盯上了？” 林宇皱着眉点开一篇报道，里面把他的 “建国合伙人” 计划批得一文不值，还翻出他半年前卖假信号增强器的黑历史，说他 “从骗子到疯子，只有一步之遥”。
更糟的是，直播平台也发来消息，说收到大量举报，暂时冻结了他的众筹链接。“不是吧……” 林宇急得直转圈，刚凑到的五十万还没焐热，难道就要黄了？
正焦头烂额时，门铃响了。打开门，是两个穿制服的警察，表情严肃：“是林宇吗？有人举报你涉嫌非法集资，请跟我们回所里配合调查。”
林宇脑子 “嗡” 的一声，赶紧把律师同学拟的合同和正规平台的备案文件翻出来：“警察同志，我这是合法众筹，有合同有备案，不是非法集资啊！”
跟着警察去派出所的路上，林宇的手一直在抖。他不是怕自己被抓，是怕这事传出去，粉丝们该多失望。路过报亭时，竟看到有报纸把他的照片印在封面上，旁边配着 “现代堂吉诃德” 的标题，气得他差点把手机捏碎。
好在调查很顺利。警察核对了所有文件，又给律师同学打了电话，确认手续合法，只是 “建国” 的说法太敏感，容易引人误会。“小伙子，有梦想是好的，但说话得注意分寸。” 民警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别再说‘建国’了，叫‘海岛开发’就行。”
走出派出所，林宇长长舒了口气，阳光照在身上却没觉得暖和。打开手机，粉丝群里已经炸开了锅，有人在骂媒体断章取义，有人在担心众筹的钱会不会打水漂，还有人说要去报社门口举横幅抗议。
“家人们，我没事。” 林宇赶紧开了个临时直播，对着镜头笑了笑，眼角的红血丝却藏不住，“警察同志说咱手续合法，就是以后得叫‘海岛开发’，行，听政府的。”
弹幕里瞬间刷起一片 “吓死宝宝了”“支持宇哥”。但也混进不少刺眼的评论：“肯定是被警告了才改口，骗子本性难移”“赶紧退钱吧，别丢人现眼了”。
林宇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 “天堂岛” 资料：“我知道很多人不相信，觉得我在瞎折腾。但你们看，这岛的产权证明、平台备案文件，全是真的。我林宇以前是卖过假货，那是我混蛋，但这次，我是认真的。”
他把手机架在窗台上，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个旧笔记本，是他刚毕业时写的，里面夹着张皱巴巴的世界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十几个岛屿，旁边写着 “总有一天要去看看”。“半年前我还在为房租发愁，现在能离梦想近一点，全靠你们支持。要是有人觉得这是骗局，现在就能申请退款，我一分不少退给你。”
话音刚落，就有人刷 “我不退”“宇哥加油”。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匿名买了虚拟领地的大哥又发来私信：“钱不用退，需要帮忙尽管说。我是开律所的，随时能给你提供法律援助。”
“谢谢大哥！” 林宇鼻子一酸，差点掉眼泪。他突然明白，那些质疑声再刺耳，也挡不住真心支持他的人。
下午，张哥打来电话，语气乐呵呵的：“听说你上新闻了？行啊小子，现在比我这做古董的还出名。”
“张哥就别取笑我了。” 林宇苦笑，“平台把众筹链接冻了，现在钱也筹不了，岛也看不成了。”
“傻小子，办法总比困难多。” 张哥在那头笑，“我帮你联系了个投资人，他对海岛开发挺感兴趣，下午三点在茶馆见面，你来不来？”
林宇眼睛一亮：“来！当然来！”
赶到茶馆时，投资人已经到了。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盘着串核桃，看着像个老派商人。“小林是吧？我看过你的直播。” 大叔开门见山，“你的想法很大胆，但风险也很大。我可以投钱，但要占 49% 的股份。”
“49%？” 林宇愣了，这跟被吞并了差不多，“不行，这岛是粉丝们一起众筹的，我不能让外人占这么多股份。”
大叔挑了挑眉：“年轻人，别太天真。没有资本支持，你的岛就是镜花水月。” 他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要么接受我的条件，要么自己想办法凑钱，选吧。”
林宇攥紧拳头，站起身：“谢谢您的好意，但我选后者。这岛不是用来赚钱的，是用来实现梦想的，要是变了味，还不如不做。”
走出茶馆，林宇心里空荡荡的。拒绝投资人的那一刻挺痛快，可一想到那一千两百万的天价，又忍不住犯愁。路过天桥时，看到有人在卖气球，突然想起个事 —— 粉丝里不是有开广告公司的吗？说不定能搞个线上发布会，把事情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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