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神奇植物带来的变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掠过南礁的老红树,小石头就攥着他的 “生态记录本” 往种植点跑 —— 最近他发现,护海苗周围的滩涂里,多了些以前没见过的小生物。刚蹲到 1 号苗旁,他突然 “呀” 地叫出声,放大镜里映出一只指甲盖大的小海龟,正背着半透明的壳,在护海苗的根须间慢慢爬,旁边还散落着几枚小小的龟卵。
“阿夏老师!有小海龟!还有蛋!” 小石头的喊声把正在检查水质的阿夏引了过来。阿夏赶紧掏出相机,轻轻按下快门,生怕惊动了小海龟:“这是绿海龟的幼崽,以前它们只在岛东边的珊瑚礁产卵,现在竟然来南礁了 —— 肯定是护海苗把滩涂变干净,又挡住了风浪,它们才敢来这儿筑巢!”
这个发现像颗小石子,在岛民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老郑当天就划着小船,绕着南礁转了一圈,回来时手里举着个装着小鱼的网兜:“你们看!这是石斑鱼苗!以前这时候,鱼苗都躲在深海里,现在竟在护海苗周围成群游 —— 苗的根须能挡天敌,水又清,鱼苗长得快!” 他的养殖日志上,新添了一行红笔字:“护海苗周边海域,渔获种类新增 3 种,数量比去年同期多 20%。”
生态的变化,最先落在岛民的餐桌上。张奶奶的菜园里,用护海苗净化过的海水浇的海菜,长得比往年高出半尺,叶子绿油油的,掐一把能挤出汁来。她每天都要摘些新鲜海菜,煮成海菜汤,端到学校给孩子们喝:“以前海菜总有股涩味儿,现在甜丝丝的,跟我年轻时吃的一个样!” 老周的文创小铺旁,多了个 “海味小站”,卖的都是用护海苗周边海域捕捞的鱼虾做的干货 —— 烤虾、鱼干,没加任何调料,却鲜得能让人咬到舌头,游客尝了都要带几包走。
码头的变化更让岛民省心。以前每到台风季,西侧的滩涂都要被冲垮一次,李建国得带着人用沙袋堵,又累又费钱。可这年秋天,台风 “珊瑚” 过境后,大家去看滩涂,只见种了护海苗的地方,根须像一张密网,把泥沙牢牢锁住,滩涂只被冲掉了薄薄一层,连之前常搁浅的渔船,都能稳稳地靠在岸边。李建国拍着护海苗的茎秆,笑着说:“今年省了五千块沙袋钱!这苗比沙袋管用,还不用年年换!”
孩子们的 “生态记录本”,也成了学校文化角的 “热门展品”。阿杰的本子里,画满了护海苗周围的生物 —— 从背着小壳的寄居蟹,到扇动着透明翅膀的磷虾,每幅画下面都写着发现日期和小知识;小毛豆的本子最特别,贴满了他捡的小海螺、小贝壳,旁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这是护海苗的朋友,我们要保护它们”。常有游客凑在本子前,边看边惊叹:“原来一棵小苗能让这么多小生物安家!”
护海苗带来的,不只是生态和生活的变化,还有文化的回归。阿福叔看着南礁的变化,突然想起了老辈的秋祭 —— 自从岛上的红树少了,海水浑了,秋祭就慢慢淡了,只剩几句模糊的口诀。这天傍晚,他把日记摊在议事厅的桌上,对着岛民们说:“今年秋祭,咱们在南礁办吧!让护海苗陪着,让老辈的规矩再捡起来!”
秋祭的准备,让全岛都动了起来。小陈带着孩子们,用彩纸折了些小鱼、小海龟,挂在护海苗的枝条上;老周雕了个小小的 “海娘像”,用的是南礁的礁石,上面刻着 “浪花掌” 符号;阿福叔则教大家唱老辈的《秋祭谣》,调子慢悠悠的,像海浪拍着礁石:“海娘慈,苗儿壮,祭秋风,渔满舱……”
秋祭那天,南礁的种植点旁挤满了人。阿福叔捧着陶碗,把米酒轻轻洒在护海苗的根部,嘴里念着老辈的祭词:“海娘在上,今有护海苗护礁,有渔家人守海,求海娘赐平安,赐丰饶……” 孩子们穿着用红布缝的小围裙,手里捧着晒干的海藻,轻轻放在护海苗周围;老郑和渔民们,则把刚捕捞的第一条鱼,放进用贝壳做的小碟里,摆在 “海娘像” 前 —— 这是老辈传下来的 “头渔祭”,要把最鲜的渔获献给大海。
祭典快结束时,小毛豆突然举起海螺,吹起了《护海谣》的调子。孩子们跟着唱,岛民们也跟着唱,歌声混着海浪声,飘在南礁的上空。阿夏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发现,护海苗不仅改变了生态,更把岛民的心重新聚在了一起 —— 以前年轻人都想往外跑,现在却愿意留下来种护海苗、养鱼虾;以前邻里间偶尔会为了滩涂争执,现在却会一起帮着照看护海苗,分享渔获。
变化还悄悄落在了孩子们的心里。小石头以前总爱捡沙滩上的贝壳玩,现在却会把捡到的空贝壳,轻轻放在护海苗的根须旁,说 “给小海龟当房子”;阿杰的 “成长记录本” 里,多了个 “护海计划”,写着 “明年要种 10 棵护海苗,让小海龟有更多家”;连最调皮的小毛豆,也学会了轻轻摸护海苗的叶片,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随便拔海边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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