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外出未归的,云剑宗最高层的几位掌权者,竟齐聚于此!
这已不是三堂会审,而是宗门最高层面的质询!
“弟子林凡,拜见掌门,拜见各位太上长老。”林凡躬身行礼,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玄诚子掌门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却带着穿透力:“林凡,不必多礼。此次秘境之行,你辛苦了,亦有功于宗门。”
他先定下了基调,肯定了林凡的功劳。
然而,不等林凡回应,一旁的雷钧长老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冰冷:“功是功,过是过!掌门,此子身负之力诡异莫测,疑似魔道传承!所持古剑更是煞气深重,来历不明!依我看,当立即收缴其传承与古剑,严加审查,以绝后患!”
火云长老闻言,浓眉一挑,声若洪钟:“雷钧!你张口魔道,闭口收缴,可有真凭实据?老夫虽未亲至秘境,但也感应到此子灵力中正磅礴,根基扎实,绝非魔道!至于古剑,神物自晦,岂能单凭煞气断其正邪?”
他显然与雷钧不太对付,直接出言反驳。
苏太上光影微微波动,淡然道:“守寂前辈乃上古正道巨擘,其传承玄奥,非我等可以常理揣度。林凡能得其认可,是自身缘法,亦是宗门气运。”
三位太上长老,意见已然分明。
玄诚子掌门抬手,止住了众人的争论,目光再次看向林凡:“林凡,雷长老的疑虑,也并非空穴来风。你身负之力与古剑,确实迥异于常。你可有何解释?或者说,你可愿将传承与古剑暂交宗门保管,由我等共同参详,以确保无误?”
他的话语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这看似商量的语气,实则已是最后的通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凡身上。
林凡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朗声道:“回掌门,各位长老。弟子所得,确为守寂前辈正道传承,只因弟子资质鲁钝,未能领悟其生生不息之轮回真意,故显得纯粹死寂。此剑‘寂渊’,乃前辈随身佩剑,斩妖除魔,护持正道,煞气乃斩敌所凝,其心通明。”
他再次将之前的解释重申,语气诚恳。
“至于暂交宗门保管……”林凡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倔强与坚持,“请恕弟子难以从命!传承认主,古剑通灵,皆有缘法。前辈将传承与古剑托付于弟子,是期望弟子承其遗志,砥砺前行。若因外界质疑便轻易交出,岂非辜负前辈期望,亦有违我辈修士坚守本心、勇猛精进之道?弟子愿以道心起誓,此生必持此剑,行正道,斩邪魔,绝不行悖逆之事!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道基尽毁!”
他这番话,铿锵有力,以道心立誓,将个人的坚持与对前辈的承诺、对正道的守护紧密联系在一起,瞬间将自己立于道德高地。
大殿内一片寂静。
道心之誓,对于修士而言重逾性命!林凡敢立下如此重誓,其心可鉴。
玄诚子掌门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更多的依旧是深思。
雷钧脸色铁青,还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玄骨真人,那浑浊的目光忽然锐利如剑,直刺林凡,干涩的声音响起:“你背后之剑,可否让老夫一观?”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玄骨真人亲自索剑!
林凡心中也是一紧。寂渊古剑关系重大,其上的封印连系统都无法完全看透,他绝不敢轻易让旁人仔细探查。
但玄骨真人亲自开口,他若断然拒绝,便是忤逆大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凡怀中那枚守寂玉简,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一道微不可察、却蕴含着至高寂灭道韵的波动,如同水纹般荡漾开来,并非攻击,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身份的确认!
与此同时,林凡背后的寂渊古剑,也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仿佛跨越万古的轻微嗡鸣,剑柄处那被布条缠绕的地方,一丝微弱的暗金流光一闪而逝。
玄骨真人那锐利如剑的目光猛地一滞,浑浊的眼底深处,仿佛有惊涛骇浪翻涌而过!他死死地盯着林凡,又像是透过林凡,看到了某种更加久远、更加宏大的存在。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那干涩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缓缓响起:
“不必了……”
他收回目光,重新恢复了那副行将就木的模样,对着玄诚子掌门微微躬身:“掌门,此子……无恙。”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连一直闭目养神的苏太上光影都微微波动了一下。
雷钧更是难以置信地看向玄骨真人:“玄骨师兄!你……”
玄骨真人却不再理会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玄诚子掌门深深地看了林凡一眼,又看了看玄骨真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决断。
“既如此……”他缓缓开口,声音传遍大殿,“真传弟子林凡,秘境之功,宗门铭记,赐贡献点十万,可入‘藏经阁’顶层阅览三日,赏七阶灵丹‘悟道丹’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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