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月像是着了魔。
司命殿的日常事务一结束,她就掐着时间往月老殿跑。
不再用隐身诀,而是装作好奇的闲逛模样,在殿门口附近徘徊,或者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假装整理被风吹乱的云霞,眼睛却死死盯着殿内深处那片阴影区域。
她成了月老殿的“钉子户”。
童子们起初还奇怪地看她两眼,后来也习惯了,自顾自地在红线堆里挣扎。
柏月的心始终悬着,既期待又害怕那道玄色身影再次出现。
一次,她正蹲在一堆线轴后面,假装研究一根打结的红线,眼角的余光却牢牢锁定着玉案旁。
突然,一个童子抱着一大捆线轴踉跄着朝她这边倒来!
“哎呀!”童子惊呼。
柏月下意识想躲,又怕暴露位置,硬生生顿住。
眼看线轴要砸到她,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托住了倾倒的童子和他怀里的线轴。
童子站稳,茫然地挠挠头:“咦?怎么没倒?”
柏月的心却猛地一跳!那力量……虽看不见源头,但那一瞬间,她感觉到阴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气息波动!
她猛地转头——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缕红线因刚才的波动,还在轻轻摇晃。
他来过!或者……他还在?!
这个念头让她背脊发凉,却又涌起更强烈的兴奋。
她更加确定,那位仙君不仅能发现她,甚至……可能在留意她?那警告,那句“既往不咎”,是提醒,还是对她行为的某种默许?
她大着胆子,悄悄往那片阴影挪近了几步。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红线特有的、带着微甜又微涩的陈旧气味变得更加清晰。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捕捉着最细微的声响。
就在她几乎要踏入那片最浓密的阴影边缘时——
“咔嚓。”
一声轻微的、仿佛枯枝折断的轻响在她身侧的红线堆里响起。
柏月吓得差点跳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根老旧的红线不堪重负,自行断裂了。
一缕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红色烟雾从断口处飘散,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然而,就在这断线的瞬间,柏月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阴影深处,那高耸的线轴旁,有什么……动了一下?像是一角布料,又像是……墨色的发丝?
她再也不敢多待,心脏狂跳着,像只受惊的兔子,三步并作两步逃出了月老殿。
靠在殿外冰冷的玉石栏杆上,大口喘着气。
刚才……那瞬间的惊鸿一瞥,虽然模糊不清,但那轮廓……那感觉……绝对是他!
真面目依旧如雾里看花,但这若有似无的接触,这强大而又神秘的存在感,非但没有打消她的念头,反而像在她心里撒了一把野火,烧得更旺了。
她抚着胸口,那里依旧跳得厉害,不甘和执念交织在一起。
“不管你多神秘,我总会看清你的……等着瞧!”
柏月对着空无一人的回廊方向,低声却坚定地自语。
转身离开时,她的背影带上了一种猎人般的固执。
司命殿内。
命簿上,柏月星辉的轨迹在月老殿的位置,又多了几个急促起伏的小点,像试探的触角,最终凝结成一个带着执着与跃跃欲试的标记。
司命指尖点在标记上,摇了摇头,那叹息里,似乎多了几分“孺子可教”的无奈意味。
他唇边无奈尚未散去。忽然~~
一道清冽传音熟门熟路贯入他神念:
“我在星河殿等你。”
“别想躲懒,你知道的,我能找到你。”
司命身形微顿,眸底掠过一丝无奈了然。
他化作一道淡光,消失在殿内。
星河殿,悬浮于浩瀚星海之上。
司命身影在殿心凝实。
十步之外,玄衣身影背对而立,衣袂在星辉中纹丝不动,气场强大,带着“兴师问罪”的意味。
“你终于肯挪窝了?”离卿仙君未转身,声音清冽,带着凉凉调侃。
司命微微挑眉,语气无奈:“离卿,你这传音,还是这么…不容分说。”
星河殿内,星辉如瀑,却又带着万古的寂寥。
离卿仙君缓缓转身,星芒在他玄色的衣袍上流淌,却带不来丝毫暖意。
他深邃的轮廓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冷硬,目光锐利如冰锥,直直刺向司命,不给他丝毫回避的空间。
司命迎上那目光,心中已然了然,却仍是微微一叹:“这般着急唤我,总不会只为了看我挪窝。”
“自然不是。”
离卿的声音清冽依旧,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冰冷,那丝调侃早已消失殆尽。
“我来,是让你停下。”
“停下什么?”司命明知故问,指尖无意识地在袖中摩挲,仿佛还能感受到命簿上柏月星辉那执着跳跃的印记。
离卿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司命表面的平静,直抵他暗中推动的意图:“停下你那些……似是而非的纵容。停下柏月对我的窥探。”
他语速不快,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沉重的决绝,“也停下你自己,司命,不要再妄图在她与我之间,牵任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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