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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女儿抱起问道:长宁是在给小鹿治伤吗?
小丫头咧嘴点头。贾珺暗忖:长宁不仅力大无穷,竟还有治疗天赋。想起枫哥儿善驯野兽,小寿安会瞬移,这倒像个游戏战队。若再生几个身怀绝技的,这支队伍将来定能所向披靡。
第
眼下无暇思索琐事,贾珺转向身旁的小丫头吩咐:去膳房取只活鸡,再拿些毒鼠药来。正与小长宁玩闹的小角儿闻言,连忙奔向厨房。
不多时,两个嬷嬷提着活鸡前来行礼:给王爷请安。
贾珺摆手道:免礼,把药喂给鸡就退下罢。
黛玉闻讯赶来,携着宝钗同至,湘云宝琴则留在家中照看凤姐儿与小寿安。
黛玉正欲开口询问,贾珺已转向嬷嬷们:都下去。
转瞬间,竹林间只剩五人。黛玉不解地望着贾珺,想看他究竟要作何打算。
那服过毒的母鸡已经摇摇欲倒。贾珺蹲身对小长宁柔声道:长宁可能救这只鸡?
黛玉忍俊不禁:你莫非糊涂了?长宁这般年纪,哪会医治?
贾珺并不理会,只专注地望着女儿。小长宁歪头瞧着母鸡,又转回黑宝石般的眼眸望向父亲,满脸茫然。
母鸡病了,要像救小鹿那样。贾珺指着旁边血迹未干的鹿腿解释。
小长宁恍然大悟,忽然将小手抹过嘴唇,沾满口水后笑嘻嘻地伸向父亲。
黛玉宝钗见状笑作一团:快用这仙药救鸡去!
贾珺抱着女儿靠近母鸡,掰开鸡喙让小长宁涂上口水。
正当二人笑不可抑时,那母鸡竟摇摇晃晃站起身,撒腿钻进了竹林。姐妹俩顿时瞠目结舌——剧毒鼠药竟被孩童的口水化解。
黛玉当即会意,嘱咐小角儿:今日之事切莫对外提起。小丫头捂嘴连连点头,明白主子这般信任的分量。
贾珺此刻开怀大笑,景帝总算有救了,黛玉站在一旁想到景帝所中之毒,蹙眉问道:珺哥哥,你打算如何医治陛下?
贾珺深知黛玉忧虑,不愿让小长宁引人注目,便含笑道:玉妹妹,你的心思我都懂。不必忧心,咱们只需把长宁的唾液掺进汤药就好。
宝钗赞同道:这主意极妙,既能保住长宁的秘密,又可救治陛下。
黛玉恍然道:那该用什么药材作引?
贾珺眼睛一亮:宝姐姐,听闻你原有专治热毒的冷香丸?
宝钗掩唇轻笑:哪是什么仙方,不过是个游医开的方子。这阵子修炼强身,倒不曾发作,还剩不少。王爷若用,尽管取去。
贾珺抱起长宁哄道:乖乖,回家多给爹爹些口水,晚上喂你西瓜汁吃。
小长宁听见西瓜汁,馋得直淌口水。黛玉见状笑弯了眼:还不快拿碗接着!白糟蹋了灵药。
皇城·坤宁宫
皇后倚在凤榻愁眉不展。若陛下真有万一,年少的康儿如何压得住朝堂?若能再多随君父历练几年……
嬷嬷轻声禀报:娘娘,忠顺王求见。
皇后整袖道:
贾珺踏进殿门行礼:臣请娘娘圣安。
皇后抬腕示意:这个时辰进宫,可是有急务?
贾珺肃然:请娘娘暂退左右。
皇后眸光微动,挥退侍从后方问:究竟何事?
贾珺上前两步低声道:臣早年救过一位道人,得赠能解百毒的灵丸。因未验证药效,一直不敢献上。如今陛下危殆,斗胆请旨一试。
皇后眼眸一亮,眼下老太医那边全无头绪,倒不如试试贾珺献上的药丸。她自然明白贾珺先前隐而不报的顾虑,但此刻见他竟愿赌上身家性命来救治皇上,不禁暗叹:圣上果然没看错人。
凤眸含泪的皇后柔声道:爱卿这份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即便药石无效,本宫也绝不降罪于你。
养心殿西暖阁内。
皇后与贾珺屏息凝神地望着老太医查验冷香丸。此番暗中行事,就是怕这味药徒有虚名。
老太医捻着胡须摇头:老朽眼拙,实在看不出这丸药有何解毒之效。
皇后闻言神色一黯,心想这百日醉剧毒岂是易解之物?正要开口,却听贾珺追问:敢问老太医,此药若给圣上服用,可有妨害?
这倒无妨,纵不能解毒,也无损龙体。
贾珺当即屈膝跪拜:微臣斗胆,恳请娘娘允准用药。
皇后轻抚云鬓叹息:你可想清楚了?若有闪失,阖府老小性命堪忧。听说你那三子聪颖可人,怎忍心......
贾珺心中早有成算,伏地叩首:臣布衣之身蒙圣上简拔,才有今日亲王之尊。如今但有一线生机,若畏缩不前,岂非不忠不义?只求娘娘开恩,来日若有不测,能给臣妻儿留条活路!
老太医听得眼眶发热,却无人注意到龙榻上景帝眼角滑落的泪珠。
娘娘明鉴,老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此药即便无效,也绝无害处!
皇后纤指紧攥帕子:既如此...便赌上一回,盼上天庇佑。
待冷香丸入腹,众人屏息凝视。约莫一盏茶功夫,景帝赤红着双眸缓缓睁眼,目光如炬直射贾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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