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清理了楚子航嘴角的血迹,给他注射了消炎药剂和能量剂,并用绷带固定了他可能断裂的肋骨。我能做的有限,剩下的只能依靠他自身的龙族血脉了。
处理完楚子航的伤势,我给自己也简单处理了一下外伤,吞下一些食物和水,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丝。
然后,我拿出了那本古老的金属书册和“时之沙漏”徽章。
书册封面上的心形印记依旧散发着微光,与“心之光”珠子相互呼应。我尝试再次将意识沉入书册,但这一次,它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之前为了指引通道和引发共鸣而耗尽了能量。
徽章则依旧滚烫,内部那残破的沙漏结构似乎因为之前的共鸣而变得更加不稳定,裂痕甚至有扩大的趋势。它与我灵魂的联系也变得时断时续。
我回想起在囚笼崩塌瞬间,三大物品与其他“钥匙”执掌者产生的那短暂而奇异的共鸣。那不仅仅是对抗,更像是一种……本源的呼唤与牵引。难道“钥匙”之间,真的存在着某种更深层次的联系?集齐七钥,并非简单的力量叠加,而是……某种仪式的必要条件?
还有那本记录者老者的话,“心之光”并非力量,而是状态,是沟通所有钥匙、唤醒其真正力量的本源。
我看着手中温润的光珠,它似乎蕴含着无限的可能,却又如此脆弱。
“认知是起点,但非终点。真正的钥匙,在于‘心’之所向。”老者的话语再次回荡。
心之所向……我的“心”,究竟向往着什么?
是改写悲剧?守护同伴?还是……打破那该死的囚笼,获得真正的自由?
或许,都是。
我将书册和徽章贴身收好,紧紧握着“心之光”珠子,靠在墙边,一边警戒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尝试引导那丝秩序之力,配合珠子的温暖能量,缓慢修复着自身的伤势,同时也在梳理着混乱的思绪。
时间在死寂中一点点流逝。安全屋内只有楚子航微弱的呼吸声和我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个小时,或许是一整天。
突然!
我怀中的“时之沙漏”徽章,毫无征兆地再次剧烈震动起来!与此同时,安全屋那坚固的、由炼金矩阵加固的大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嗡——!!!
一道炽烈的、纯粹由毁灭能量构成的暗红色光柱,如同烧红的巨矛,猛地洞穿了厚重的大门,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朝着我和楚子航轰然射来!
萨麦尔?!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而且穿透了外面的封锁和结界?!
完了!
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我手中的“心之光”珠子,仿佛感受到了极致的毁灭威胁,自主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温暖、慈悲、包容……却又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绝对威严!
那光芒并非与毁灭光柱硬碰硬,而是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在我们身前形成了一道薄薄的、却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生灭循环道理的……光之壁障!
暗红色的毁灭光柱狠狠撞在光之壁障上!
没有爆炸,没有巨响。
只有一种仿佛万物归寂、因果消弭的……诡异静谧。
那足以洞穿山脉的毁灭光柱,在接触到光之壁障的瞬间,就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便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仿佛从未存在过。
安全屋外,传来了一声惊疑不定、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低吼。
光芒散去,“心之光”珠子变得黯淡了许多,仿佛消耗巨大。但它依旧稳稳地悬浮在我掌心,散发着不屈的微光。
我死死地盯着那被洞穿的大门缺口,心脏狂跳。
门外,一片死寂。
但我知道,危机并未解除。
萨麦尔,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就在外面。
而我和楚子航,依旧被困在这座孤岛般的的安全屋内。
归途,并非终点。
战斗,才刚刚开始。
微光的余烬,能否再次点燃,照亮这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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