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执着的模样，让李主任心头微微一震！
他不由得叹息。
“唉……白局长，你心里也明白，这事办不到的！”
“你和陈医生的关系，在我看来，甚至不及我和一个普通合作伙伴亲近！”
“最起码，我对他的称呼，都比你直呼其名来得更熟稔些！”
李主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忍。
“你说得对……我不该那样叫他的……是我的错！”
白玲仿佛抓住了唯一的希望，声音颤抖着重复道。
“唉……”
望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李主任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这位在四九城 ** 风云的白局长，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可见她内心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但想到陈云扬的遭遇，以及白玲曾经的所作所为，他还是开口道：
“白局长，其实我曾提议过，如果你们无法协议离婚，就让陈医生直接向上级举报。”
“以你们的情况，一旦他提出申诉，法院必然会判决离婚。”
“甚至你可能面临停职审查。”
“我本可以帮他联系你的上级领导。”
“但你知道他是怎么回应的吗？”
李主任的目光紧紧盯着白玲。
她沉默不语，只是抬起泪眼望向他。
“他说，当初他还是个实习医生时，你已经是公安局长了。”
“你没有嫌弃他的身份，愿意与他交往、结婚。”
“这份恩情，他一直铭记于心。”
“但当你心里装着别人，甚至冤枉他的时候——”
“那份感激便已所剩无几。”
“如今仅存的最后一点情分，不过是想给彼此留些体面。”
“他不愿在分开时闹得难堪。”
“所以，即使已经提交了离婚申请，他仍希望你能主动同意。”
“说到底……他对你终究存着一丝心软。”
“还是盼着好聚好散。”
“若真要对簿公堂，陈医生自己也未必乐意。”
李主任说完这番话，目光深沉。
白玲呆立原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
强烈的窒息感堵住了她的喉咙，连一丝呜咽都发不出。
这是陈云扬留给她的最后温柔——
用体面的方式结束一切。
这份温柔温暖如初。
可她不想放手。
无论如何都不想。
好了！我先走了！
李主任冷冷地扫视了白玲一家人，随即转身离去。
吱呀——
随着门关上，王医师带着一名年轻医生走了进来。
叶先生，李女士，你们需要做个决定。
选择手术还是药物治疗？
王医生的语气不再友善，神情冷淡地看着满脸痛苦的白玲父亲。
白玲父母对视一眼，犹豫片刻后，咬牙道：
我们选手术！
我就不信我的运气这么差！
离了他陈云扬，难道地球就不转了？
等我康复了，倒要看看陈云扬还能嚣张什么！
王医师，请您主刀！
白玲父亲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你们弄错了，我的手术排期到三个月后，这次不是我负责。
王医师皱眉打断。
什么？不是您？！
白玲父亲如遭雷击。他原以为这位八级医师会亲自操刀，此刻却像被当众打了一耳光。
没错，主刀医生是我。
年轻医生推了推眼镜走上前，正是当初给他们讲解病情的那位。
你？！
白玲父亲瞪大双眼。
有问题？
对方瞬间沉下脸。
不不不，医生您误会了！
白玲父亲慌忙摆手，却又忍不住转向王医师：
王医师，您破例一次行吗？
我女儿是公安局长，绝不会亏待您！
前两天您明明很照顾我们，怎么突然......
年轻医生的眼神陡然变得阴冷。
别误会！我接近你们可不是因为你女儿当局长！王医生拧紧了眉头。
就算是公安局长，也不值得我曲意逢迎！
我原本指望能再看一次陈医生的治疗技术。
想好好学习才跟你们来往！
哪知道你们品行如此不堪！
连陈医生都不肯给你们医治！
你们不配让我特殊关照！
后面的事找我徒弟谈吧！
王医生说完就转身离去。
白玲父亲脸色煞白。
咬紧牙关说不出话。
白玲母亲也面色阴沉。
用力攥着女儿的手。
此刻他们才明白被陈云扬拒绝的代价。
人生大厦已然倾塌一半。
剩余的一半——白玲，
仍处在恍惚之中。
许久沉默后，
白玲父亲强挤笑容：
齐医生，麻烦您了......
他脸上仍带着谄媚。
齐医生冷眼扫过。
接连遭受轻视，他怎会有好脸色？
随即从腋下抽出一份文件。
签字。
声音冰冷刺骨。
白玲父亲听出对方的嫌恶。
他咬牙签下同意书。
齐医生一把夺过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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