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嗯。黄哥,我总觉得不踏实。苏明远那边像颗定时炸弹。还有杨振华,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
黄寅的虚影微微晃动,像是在思考。“敌不动,我不动。眼下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贸然行动,反易落入圈套。苏明远既有所图,必会再寻你。届时,再见机行事不迟。”
他顿了顿,看向我:“当务之急,是你要尽快提升自保之能。经此一事,你当明白,此类风波,绝非最后一次。你体质特殊,易招惹阴邪,若毫无防备,下次未必有此次幸运。”
我脸一红,想起在医院里只能靠吼“咒语”壮胆的窘境。“黄哥,我……我能学什么?画符?念咒?还是摆阵法?”
黄寅似乎摇了摇头(虚影的动作看不太清):“符咒阵法,非一日之功,且需师承与天赋。你目前最需掌握的,是‘观气’与‘守心’。”
“观气?守心?”
“嗯。”黄寅耐心解释,“观气,便是感知周遭气息流动。善气、恶气、阴气、煞气,皆有不同。若能提前察觉,便可趋吉避凶。守心,则是固守自身心神,不为外邪所侵,不被幻象所迷。心神坚定,则邪祟难近。此二者,是根基。”
我听得似懂非懂,但觉得很有道理。“那……怎么练?”
“观气需静心凝神,于无人打扰处,闭目感知周身气息变化,由近及远,循序渐进。守心则需在日常中磨砺,遇事不急不躁,保持灵台清明。”黄寅说道,“我可传你一段简单的静心口诀,助你入门。至于能领悟多少,看你自身悟性与勤勉了。”
接下来的时间,黄寅开始教我那段拗口的口诀,并指导我如何调整呼吸,放松心神,去感受空气中那些细微的、寻常五感难以察觉的“气”。
这比看书难多了。我盘腿坐在地上,按照他说的做,没几分钟就腿麻心浮气躁,脑子里跟跑马灯似的,什么都感知不到。
黄寅也不催促,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出言点拨一两句。
我知道,新的“功课”开始了。这一次,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在这越来越诡异的旋涡中,能活下去。
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而我,必须尽快学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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