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还需要观察常规部队的训练情况，了解站士们的体能状态，为完善理论体系收集更多依据。
“你们爷俩一见面就聊军事，再不动筷子饭菜可都要凉啦。”
欧丽在一旁嗔怪道。
见儿子难得回家，她脸上始终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这顿晚饭一家三口吃得其乐融融。
陈运陪着父亲开怀畅饮，最后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接下来两天，陈运在家也没闲着，抓紧时间查阅资料完善训练方案。
有父亲在家指导，许多疑难都得到解答，日子过得飞快。
原打算探望爷爷陈老将军，可惜假期太短未能成行。
三天假期即将结束，陈运收拾行装准备归队。
A市客运站。
换上便装的陈运穿着浅蓝牛仔裤和白色T恤，显得清爽俊朗。
在候车厅里吸引了不少女孩的目光。
对此他早已见怪不怪。
“买一张去淮海的车票。”
刚走到售票窗口，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女声：
“麻烦给我一张淮海的车票。”
这声音如百灵鸟般悦耳动听。
陈运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张精致的脸蛋。女孩留着俏丽的短发，整个人洋溢着灵动气息。
这张熟悉的面容，正是特一中的杜菲菲。眼前的她比记忆中还要明艳几分。
陈运微微一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抱歉，刚才有点急。”
杜菲菲注意到陈运的目光，微微一怔，脸颊泛红，有些局促地开口。
她跑过来时没注意，竟不小心插了队。
“没关系，你先买吧，反正后面没人。”
陈运扬起嘴角，露出整齐的白牙。
阳光，清爽。
这是杜菲菲对他的第一印象。她更不好意思了，低头把身份证递给售票员，轻声说：
“一张去淮海市的车票。”
售票员很快把证件和票递还给她。
“谢谢。”
杜菲菲小声道谢，埋着头快步走开了。
“我也要一张去淮海的票。”
等她走远，陈运才收回目光，对售票员说道。
杜菲菲一路小跑到候车区才停下，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
“怎么回事杜菲菲，居然看入神了……虽然真的挺帅的。”她一边轻拍脸颊，一边回头望了一眼，低声自语。
不久，从A市开往淮海的车进站了，杜菲菲快步上车。这时陈运也拿着车票走了过来。
“十八号。”
他看了眼票上的数字，开始找座位。
很快他找到了位置，而邻座十七号正是杜菲菲。
“是你！”
杜菲菲睁大眼睛，神情又惊又喜，还带着一丝错愕。
“真巧。”
陈运只是笑笑，放好背包，没有接她的话。
能不巧吗？他可是看着她买的票。
见陈运一举一动都温和从容，杜菲菲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闭上了嘴。
陈运坐下后，从包里拿出一本军事书读了起来。
起初杜菲菲还有些不自在，后来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便忍不住悄悄打量起他来。
从她的位置，刚好能瞧见陈运全神贯注的侧脸。
都说认真的男人特别吸引人，至少杜菲菲是这么觉得的。
“你很爱看军事方面的书呀？”
她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书，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开口。
“嗯，还算喜欢。”
陈运点了点头。
“现在喜欢军事的男生不多呢，大多都更迷科技艺术什么的。”
杜菲菲唇角扬起，笑得甜甜的。
“可能我属于少数派吧。”
“喜欢军事的男生，有种不一样的气质。”
“谢谢。”
陈运抬眼看了看她，微微笑了一下。
两人这么不紧不慢地说着话，时间倒也过得快。
不一会儿，发动机响起，车子开动了。
大巴晃晃悠悠，驶出了A市。
九十年代的高速路还不像现在这样发达，多是老路，一路颠簸不停。
车厢里渐渐嘈杂起来——孩子的哭声、有人呕吐的声音，各种混乱声响交织，空气里也飘着不太好闻的气味。
陈运像是没听见也没闻到，依旧静静读他的书。
杜菲菲却似乎有些不舒服，把车窗推开一道缝，新鲜空气透进来，才觉得缓和些。
不知过了多久，陈运侧过脸看了一眼。
杜菲菲头轻轻靠着窗，风拂过她的发丝，那张清秀的脸上透出些许苍白。
晕车的人闻到异味，总是格外难受。
“喝点水吧。”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递给她。
“谢谢。”
杜菲菲怔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客气。”
陈运低下头，继续看他的书。
杜菲菲喝完水后，脸色好看了不少，望向陈运的目光里也添了几分谢意。
“你不觉得这味道难闻吗？”
见陈运神色如常，杜菲菲忍不住好奇地问。
恐怕十个人里有九个都受不了这种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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