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给她把了脉,脉象沉涩,确实是气滞血瘀,但她的舌苔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白腻,眼神也总是怯生生的,明显是“心病”重过“身病”。
“大姐,你这头疼,一半是气血堵了,一半是心里装的事太多。”陈飞放下脉枕,“我给你开两服药,一副是活血的,川芎、当归、红花,帮你把气血通开;另一副是‘安心符’,你别当它是迷信,就当是个念想。”
他在黄纸上画了个简单的符,线条像个舒展的笑脸:“你看这符,是不是像个人敞着怀?你就想着,自己的心也像这样敞亮起来,那些烦心事啊,就像烟似的散了。”
张大姐接过符,有点不好意思:“这……真管用?”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陈飞笑着说,“吃药时别琢磨‘头疼啥时候好’,就想‘这药真管用,我现在就舒服点了’。晚上睡觉前,把这符放在枕头底下,深呼吸十次,啥也别想。”
三天后,张大姐又来了,脸上的愁云散了不少:“陈医生,真神了!我按你说的,吃药时就想‘能好’,晚上居然能睡四个小时了,头疼也轻了一半!”
陈飞给她调了药方,又画了张新符:“你看,不是符多厉害,是你自己信了‘能好’,这股劲儿比药还管用。继续加油,咱们慢慢调。”
还有个小男孩,总爱尿床,西医说是“遗尿症”,吃了药也没改善。他妈妈带他来的时候,孩子头埋得低低的,小手使劲攥着衣角。“陈医生,这孩子因为尿床,在学校总被同学笑,现在都不想上学了,一说去学校就哭。”
陈飞看孩子舌苔淡白,脉象沉弱,是肾气不足,但更严重的是心里的疙瘩——越怕尿床,越容易尿床,成了恶性循环。
“小男子汉,抬起头来。”陈飞笑着递给孩子一颗糖,“叔叔给你画个‘勇敢符’,贴在床头,它会告诉你‘别害怕,你能行’。”
他画的符很简单,就是一个小小的盾牌,旁边写着“肾气足,胆子大”。然后给孩子开了补肾的药方,又对他妈妈说:“晚上别总提醒他‘别尿床’,就说‘你是勇敢的小男子汉,肯定能自己起来上厕所’。早上起来,不管有没有尿床,都夸他‘真棒’。”
一周后,孩子妈妈高兴地来说,孩子只尿了两次床,昨天晚上居然自己起来上厕所了。“他现在天天摸着那个符睡觉,说‘勇敢符在保护我’,也愿意上学了!”
陈飞看着孩子露出的笑脸,心里明白,这符哪有什么魔力,不过是给了孩子一点信心,让他从“怕”变成了“信”。而中药调理肾气,就像给这股信心添了把劲儿,两者一结合,效果自然就出来了。
四、新的治病理念:“心药”与“身药”同用
日子久了,陈飞渐渐总结出一套自己的法子。他给病人看病,总是先问三件事:“最近睡得香吗?吃饭有胃口吗?心里有啥烦心事吗?”这三样看似和病情无关,其实是在看病人的“心神”稳不稳。
“睡得香,说明心神安;吃饭香,说明胃气足;心里敞亮,说明气血顺。这三样好了,病就好了一半。”陈飞常对学徒说,“咱们开的药方,不光要治身体的病,还得照顾到心里的结。就像给庄稼施肥,不光要浇水,还得除杂草,不然肥料再多,庄稼也长不好。”
有次来了个患荨麻疹的年轻人,浑身起红疙瘩,痒得抓出血,西医开了抗过敏药,一吃就好,停药就犯。他自己查了资料,说这病治不好,越想越怕,疙瘩起得更厉害了。
“你这不是单纯的过敏,是‘气郁生风’。”陈飞给他诊脉后说,“你总想着‘治不好’,这股郁气在身子里窜,就像风吹草动,疙瘩自然就起来了。”
他开了祛风止痒的药方,又画了张“散风符”:“这药是帮你把风邪赶出去的,这符是帮你把心里的‘怕’散掉的。你每天早上起来,对着镜子笑一笑,说‘我今天状态真好’,试试?”
年轻人半信半疑地照做了。两周后,他的荨麻疹好了大半,来复诊时说:“陈医生,我现在不咋想‘治不好’了,想着‘快好了’,果然就不那么痒了。”
陈飞笑着说:“你看,心里的‘怕’没了,身上的‘病’就没了靠山,自然就退了。”
邵重阳看着陈飞越来越熟练地把祝由和中医捏合到一起,心里很是欣慰。有次两人在后院喝茶,邵重阳说:“你现在算是摸到门了。祝由术的精华,不是画符念咒多花哨,是能让病人心里生出‘我能好’的劲儿;中医的精髓,也不是药方多精妙,是能让这股劲儿有地方使劲。你把这两样拧成一股绳,就是真本事。”
陈飞给邵重阳续上茶:“还是您教得好。以前我总觉得祝由术神秘,现在才明白,它就像一层窗户纸,捅破了,看到的还是‘以人为本’这四个字。”
五、仁心堂的新貌:药香里的“心”希望
随着陈飞的新法子越来越管用,仁心堂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来的病人不光是来看病,更愿意跟陈飞聊聊天,说说心里的烦心事。诊室里不再只有药味,还多了些笑声——有张大姐说“头疼好了,能跳广场舞了”的爽朗笑,有小男孩说“我再也不尿床了”的骄傲笑,还有年轻人说“我敢去面试了”的轻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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