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嚼完最后一口饭团,把空便当盒递回给千夏时,手指触到少女的手——她的手温烫,连耳朵都泛着红,显然还没从之前的相处里平复过来。千夏低着头,声音细弱得几乎要被风吹散,却带着真切的鼓励,这符合她内向又心软的性格,面对帮过自己的人,总会忍不住流露善意。
“下午入部测试加油哦。”
“放心,包在我身上。”快斗冲她眨眨眼,看着少女红着脸跑远,才转身往网球场走。他心里清楚,这场测试不能太张扬,得先藏好实力,可刚拐过转角,系统的声音就带着惯有的嘲讽冒了出来,像盆冷水似的浇在他的自信上,提醒他别得意忘形。
【叮!提醒宿主,入部测试不是撩妹现场,龙崎堇那老太太眼睛毒得很,别想着靠耍嘴皮子混进去。】
【友情提示:你现在的网球水平约等于刚学会走路的婴儿,瞬步技能虽好,可别乱用,露馅了有你哭的。】
“知道了知道了,”快斗掏了掏耳朵,嘴上应付着,心里却有了盘算,“本天才自有妙计。”
网球场入口围了不少新生,大多抱着网球拍,脸上满是紧张——对他们来说,能进青学网球部是种认可,自然格外在意测试结果。快斗一眼就看见登记处的龙崎堇,老太太戴着墨镜,手里的笔在名册上不停勾画,周身透着严厉的气场,旁边站着个戴眼镜的男生,是负责记录的普通社员,动作拘谨,显然很怕这位教练。
“姓名?”龙崎堇头也没抬,声音沙哑,带着常年训话留下的粗粝感,问得直接又干脆。
“越前快斗。”
“越前?”龙崎堇终于摘下墨镜,镜片后的眼睛像鹰隼似的,上下打量快斗半天,显然对“越前”这个姓氏很敏感,毕竟网球部里还有个越前龙马,“龙马的表哥?”
“是舅舅家的弟弟。”快斗故意装傻,挠了挠头,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憨厚,“我不太会打网球,就是来试试。”
这话刚落,旁边立刻传来窃笑声。三个穿同款运动服的男生凑在一起,中间矮个子的推了推眼镜,嗓门大得刻意要让快斗听见——这是堀尾聪史,原着里出了名的“理论派”,实际球技稀烂,却总爱扎堆嘲讽别人,以此刷存在感。
“我就说他是关系户吧!你们看他那球拍,怕不是从废品站捡来的?”
快斗瞥了眼手里缠着胶带的旧球拍——这是原主唯一留下的东西,边缘都磨出了毛边。他心里冷笑,面上却没显露,只是默认了这副“废柴”模样,正好顺着堀尾的话往下演。
“入部测试很简单。”龙崎堇没理会周围的骚动,指了指墙边,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偏向,“对着墙壁打100个球不落地,就算通过。”
“这么简单?”快斗故作惊讶,眼睛微微睁大,像是真的没想到测试这么容易,心里却在盘算:100个球,刚好够他装够孙子,把所有人的警惕心都磨掉。
他抱着球拍走到墙边,故意选了个离人群最近的位置——越是显眼,后面的反转效果就越强。堀尾三人组果然跟了过来,抱着胳膊站在旁边,脸上写满“看好戏”的表情,还不忘对着其他新生吹嘘自己的“经验”。
“看好了,这可是最基础的控球训练,”堀尾清了清嗓子,开始他的“理论宣讲”,姿态摆得像个教练,“手腕要保持30度倾斜,击球点必须在腰部以上,这样才能保证回球角度......”
快斗充耳不闻,抡起球拍就往墙上砸。第一个球歪歪扭扭飞出去,撞在墙上弹回来,擦着他的耳朵落在地上——这是他故意控制的力道,既要显得笨拙,又不能太假。
“噗——”堀尾的跟班忍不住笑出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人听见。
快斗挠了挠头,做出懊恼的样子,捡起球再打。这次力道太轻,球刚碰到墙就掉了下来,滚到堀尾脚边。他弯腰去捡,故意撞了堀尾一下,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点“不小心”的冒犯。
“你干什么!”堀尾跳着躲开,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似的,语气里满是嫌弃,“连球都不会打还来凑热闹?赶紧回家玩你的游戏机吧!”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还有人跟着附和,议论声像细小的针,扎在耳边。快斗却越打越“认真”,时而打偏,时而用力过猛,不到20个球就已经满地捡球,还故意让额角沾了点灰尘,看起来又狼狈又滑稽——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就是个走关系进来的废柴。
“龙马怎么会有这种表哥?”
“越前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吧?”
“我赌他撑不过50个!”
议论声不断传来,快斗却没放在心上,甚至故意让球砸在自己腿上,疼得龇牙咧嘴,演得越发逼真。
【叮!宿主奥斯卡级演技,建议改行去当演员,打网球屈才了。】系统的嘲讽声适时响起,【再装下去,老太太该直接把你扫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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