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把保时捷停在越前家道场门口时,月光正透过竹林洒在地面,像铺了层碎银。千夏在副驾驶睡得正香,兔子玩偶被抱得紧紧的,嘴角还沾着点蛋糕奶油。他轻手轻脚地解开她的安全带,刚想抱她下车,千夏突然睁开眼,睫毛上还挂着困意:“到了吗?”
“嗯,”快斗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睡迷糊了?我抱你进去?”
千夏的脸瞬间红透,慌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她抱着玩偶跳下车,站在道场门口又回头,“明天练球别忘了叫我。”
“忘不了。”快斗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丫头的睡颜比今晚的月色还甜。
【系统:宿主这是陷入爱情了?建议赶紧醒醒,别忘了你还有个傲娇表弟在道场等着被虐。提醒一下,铃木议员的合作项目资料已经发到你邮箱了,记得看。】
“知道了。”快斗锁好车,刚走进道场就听见“砰砰”的击球声。龙马正对着墙壁练发球,黑色的运动服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轮廓。他的外旋发球还是有点偏,球总擦着墙壁的边缘飞过,力道却比上次强了不少。
“练得挺勤啊。”快斗靠在门框上,故意用脚踢了踢旁边的球筐,“不过这角度,怕是想把墙打穿?”
龙马回头,墨绿色的帽子压得很低,只露出紧抿的嘴角:“要你管。”他捡起地上的网球,又要发球,却被快斗伸手拦住。
“手腕太僵了。”快斗捏了捏他的小臂,“你太在意旋转,反而没了速度。”他拿起旁边的备用球拍,随意抛了个球,挥拍时动作舒展得像行云流水——外旋发球带着风声落地,擦着墙壁的白线弹回,力道比龙马的快了至少10km/h。
龙马的眼睛亮了亮,握着球拍的手指紧了紧,却嘴硬:“花架子。”
“是不是花架子,试试就知道。”快斗把球拍扔给他,“来,我陪你练。”
道场角落的躺椅上,南次郎叼着酒瓶看得津津有味,酒液顺着下巴滴在浴衣上:“哦呀哦呀,龙马这是认怂了?居然要表哥教你打球?”
“我没有!”龙马的脸涨得通红,挥拍发球时却下意识模仿快斗的姿势,球果然比刚才稳了些。
快斗笑着接住球,用精准控球打回他的反手位:“放松点,想象球是你最讨厌的数学题,要把它狠狠砸出去。”
“切。”龙马虽然嘴上不屑,却真的照做了。第三球发出时,旋转和速度居然平衡得刚刚好,擦着快斗的脚边落地。
“不错嘛。”快斗挑眉,“看来这招对你有用。”
【系统:检测到龙马的学习欲飙升,发布任务:让龙马承认“你的外旋发球比他的好”。奖励:技能“龙马的集中力”+ 兄弟羁绊值+50。友情提示,这小子傲娇得很,直接逼他承认会适得其反。】
“知道了。”快斗故意放慢节奏,每次回球都贴着龙马的死角,逼得他不得不调整姿势。两人你来我往,道场里的击球声越来越密集,像急促的鼓点。
打到第七局时,龙马的呼吸开始急促,额角的汗珠滴在球拍上。他的外旋发球出现了破绽——连续使用后,反手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些。快斗抓住机会,用时间差击球打回他的空档,龙马扑救不及,球落在界外。
“承让。”快斗笑着擦汗,“看来某人的外旋发球,还差点火候。”
龙马扔掉球拍,胸口剧烈起伏,却没像平时那样转身就走。他盯着快斗手里的球拍,突然低声说:“再示范一次。”
“哦?”快斗挑眉,“不是说花架子吗?”
“……”龙马别过头,耳根红了,“就、就看看你哪里不对。”
快斗憋着笑,放慢动作示范:“看到没?手腕要在击球瞬间突然放松,靠转腰带动力量,不是光用胳膊甩。”他故意把球打向龙马的球拍,“你来试试。”
龙马犹豫了一下,抬手发球。这次的动作虽然还有点生涩,却比刚才标准了很多,球带着漂亮的旋转飞过球网,擦着边线落地。
“有点进步。”快斗鼓掌,“不过还是没我的快。”
龙马的脸更红了,却没反驳,只是拿起球拍又练了起来。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少年的背影里少了几分平日的冷漠,多了点不服输的倔强。
南次郎突然坐起来,把酒瓶往地上一墩:“喂,小子,你这发球跟谁学的?比龙马的野多了。”
“自学成才。”快斗笑着灌了口矿泉水,“毕竟我可是天才。”
“臭屁。”南次郎笑骂,却对龙马挤了挤眼,“还不赶紧拜师?过这村没这店了。”
“谁要拜师!”龙马吼道,发球的力道却更足了。快斗注意到,他的握拍姿势悄悄改成了和自己一样的——食指微翘,更利于控制旋转。
练到深夜,龙马终于累得瘫坐在地上,汗水把道场的地板洇湿了一大片。快斗递给他一瓶葡萄汁,看着他仰头喝下,喉结滚动的样子像只倔强的小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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