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崩溃的伯爵与冰冷的怀抱
死寂。
凡多姆海恩府邸的书房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肺叶的寒意。壁炉的火焰依旧在跳跃,却驱不散那弥漫在每个角落的、令人窒息的绝望与震惊。
特兰西伯爵扶着沙发靠背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他那张恢复了年轻、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庞,此刻失去了所有血色,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后又勉强抚平的上等宣纸。那双一蓝一金的异色瞳,不再是平日里的慵懒、讥诮或冰冷,而是被一种巨大的、难以承受的冲击所占据,瞳孔涣散,失去了焦点。
他死死地盯着桌面上那些散落的、不堪入目的私密照片,仿佛要将它们烧穿。瑞秋夫人那迷离的神情,那毫无防备的姿态,像是最恶毒的诅咒,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
阿洛伊斯……那个孩子……那个他花了五百英镑买来的、视为污点又试图掌控的“吉姆·马肯”……他的电脑里……藏着这些?
怎么可能?
是伪装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眼中只有恐惧和仇恨的孩子,背地里竟然……竟然和瑞秋……还拍下了这些照片?
一股强烈的、被愚弄和被背叛的恶心感,混合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尖锐的刺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他感觉自己的胃在抽搐,喉咙发紧,几乎要呕吐出来。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破碎,几乎不像是他自己的声音,“他怎么会……他怎么敢……”
他的身体晃了晃,支撑着沙发靠背的手似乎也失去了力气,眼看就要软倒在地。
一直静立在他身侧,如同最忠诚阴影的克洛德·弗斯达斯,在这一刻动了。他上前一步,动作精准而迅捷,却不是去扶他,而是伸出双臂,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将摇摇欲坠的特兰西伯爵打横抱了起来。
那是一个充满了占有欲和绝对控制力的姿势。
特兰西伯爵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志,他苍白的脸无力地靠在克洛德冰冷的、带着执事服特有硬挺质感的胸前,异色瞳空洞地望着虚空,银色的长发凌乱地垂落,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玩偶。
“文森老爷,”克洛德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仿佛怀中抱着的不是一个濒临崩溃的人,而是一件需要妥善保管的物品,“主人身体不适,今晚的谈话恐怕无法继续。我们需要即刻返回府邸。”
他的金眸透过镜片,淡淡地扫过脸色铁青的文森,以及地上不省人事的瑞秋,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文森·凡多姆海恩看着被克洛德抱在怀里、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特兰西,蓝色的眼眸中情绪翻涌——有报复的快意,有掌控局势的冷静,但深处,似乎也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刺痛?但他很快将这点异样压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许。
克洛德不再多言,抱着特兰西伯爵,转身,迈着沉稳而无声的步伐,径直离开了这间充满了丑闻与背叛的书房。艾利斯塔那无头的躯体,如同最沉默的守护者,无声地融入他们的影子,一同离去。
塞巴斯蒂安静静地重新关上门,红眸扫过一片狼藉的书房和昏迷的瑞秋,脸上依旧是那副完美的、看不出喜怒的执事表情。
第二幕:暗影中的囚徒与恶魔的“慰藉”
马车在寂静的夜色中疾驰,返回托兰西斯府邸。
车厢内,特兰西伯爵依旧被克洛德以一种禁锢般的姿态抱在怀里。他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是睁着那双空洞的异色瞳,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模糊不清的黑暗街景,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
直到回到托兰西斯府邸,回到那间属于他的、充斥着各种奢华却冰冷物件的卧室,被克洛德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放在那张宽大得过分、铺着黑色丝绸床单的床上时,他才仿佛有了一丝微弱的反应。
克洛德没有离开。他挥手屏退了所有试图上前伺候的仆从(那些仆从在看到伯爵的状态和执事冰冷的表情后,都明智地迅速退散),亲自为他褪去了斗篷和睡袍,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他冰冷的脸颊和手指。
特兰西伯爵如同一个精致的木偶,任由他摆布。直到克洛德拿起梳子,开始梳理他那头凌乱的银色长发时,他才猛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这熟悉的、带着某种亲昵意味的动作刺醒了。
他抬起空洞的异色瞳,望向坐在床沿的克洛德,声音轻得像是一碰即碎的羽毛:
“克洛德……他……为什么?”
他没有明说“他”是谁,也没有问“为什么”具体指什么,但克洛德明白。他在问阿洛伊斯,问那个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用这种最不堪的方式,给他如此沉重的一击。
克洛德梳头的手没有丝毫停顿,动作轻柔而精准。他金色的瞳孔透过镜片,落在特兰西苍白脆弱的脸上,那目光,不再是纯粹的审视或算计,而是多了一丝……近乎“怜爱”的、属于捕食者对受伤猎物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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