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新兴的网络与电报通讯网络中,那些如同病毒般扩散的私密照片与讨论帖,也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这并非纯粹的技术性删除,而是混杂了多重力量的干预——凡多姆海恩家族的情报网络高效运转,迅速锁定了传播源头,通过威逼利诱让发布者主动删除内容;克洛德则动用了恶魔的力量,那些执着于传播丑闻的核心人物,纷纷陷入莫名的恐慌与混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可怕的幻觉,最终在精神恍惚中放弃了继续传播的念头。
短短十数日,伦敦表面上的舆论风波,竟然真的被这股强大的金元力量,硬生生地压了下去。清晨的雾霭中,街头的报童不再叫卖那些印有丑闻标题的报纸,取而代之的是关于王室活动、商业展会的消息;咖啡馆里,人们的谈话主题从伯爵夫人的出轨轶事,变成了新开业的百货公司、赛马会的最新赔率;贵族们乘坐的马车在街道上穿行,车窗内传来的是悠扬的笑声与关于艺术、文学的讨论,仿佛那场发生在音乐厅的、石破天惊的公开处刑,只是一场短暂的集体性幻觉,梦醒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是数不尽的金币在默默流淌,是无形的压力在悄然弥漫。伦敦这座城市,就像一块被精心擦拭过的银盘,暂时恢复了光鲜亮丽的模样,却无人知晓,盘底早已被锈蚀出难以磨灭的痕迹。
第二幕:囚笼中的“功臣”与新一轮的“补偿”
凡多姆海恩府邸的客房内,奢华依旧。天鹅绒的窗帘厚重而华丽,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波斯地毯铺满地面,踩上去悄无声息;墙壁上悬挂着价值连城的油画,角落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白玫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熏香混合的气息。然而,这精致的环境并未让房间内的气氛变得轻松,反而透着一股压抑的沉闷。
特兰西伯爵蜷缩在柔软的躺椅上,身上盖着一条绣着银色花纹的薄毯。他的脸色苍白,原本就纤细的身躯在宽大的躺椅上显得愈发单薄。手中拿着一份今日的《泰晤士报》,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每一个版面,从头条新闻到角落的短讯,仔细确认着每一个可能出现敏感字眼的地方。当翻到最后一页,确认没有任何关于那场丑闻的后续报道,甚至连一丝一毫影射的评论都消失无踪后,他轻轻吁出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许,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但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并没有太多喜悦,反而是一种耗尽了心力后的疲惫,以及一种事态终于(看似)被控制住的、虚脱般的平静。他的异色瞳下,浓重的青黑阴影并未消退,清晰地显示出他最近的睡眠依旧糟糕——每一个夜晚,音乐厅那混乱的场景、众人嘲讽的目光、文森冰冷的眼神都会反复出现在他的梦境中,让他从惊恐中惊醒,再也无法入眠。
“看来……舆论总算是暂时压下去了。”他放下报纸,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沙哑,目光投向坐在对面沙发上,正悠闲品着红茶的文森·凡多姆海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文森身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斑,让他蓝色的眼眸显得愈发深邃。
文森放下手中的骨瓷茶杯,杯底与杯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赞赏”与“感激”,语气温和:“辛苦你了,凯斯。这次多亏了你……和克洛德先生的鼎力相助。”他特意将“你”和“克洛德”并列提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刻意强调了金钱在平息这场风波中起到的决定性作用。
特兰西伯爵的眉头微微蹙起,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毯子的边缘。他并不太想深入谈论克洛德,以及那笔庞大资金的具体来源。那笔钱如同一个无底洞,虽然暂时解决了麻烦,却也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隐约感觉到,克洛德似乎在通过这笔资金,悄然掌控着更多的东西,而自己,正一步步陷入被动。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一件与他自身利益息息相关的事。
“舆论是暂时压下去了,”他抬起异色瞳,目光重新变得清晰而冷静,那是属于商人的、试图厘清代价与收益的锐利,“但是,文森,我们之前说的……补偿,还没有结束。”
他口中的“补偿”,指的是对文森·凡多姆海恩个人,以及凡多姆海恩家族因此事所受“伤害”的赔偿。在他此刻的认知里,平息舆论是“共同”的责任,是为了维护托兰西斯与凡多姆海恩两家的声誉,而补偿,则是托兰西斯家族为“养子”的不当行为必须付出的、单独的代价。他必须拿到这笔补偿,不仅是为了给文森一个交代,更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丝喘息的空间,或许,还能借此换取离开凡多姆海恩府邸的可能。
文森似乎早就料到他会重提此事,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意外的神色,反而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椅背,双手交叉置于膝上,摆出了一副准备“详谈”的姿态,姿态从容而优雅,却透着一股掌控全局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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