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尹志平狠狠一拳砸在地上,青砖被砸得裂开一道缝,“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他竟会在牙里藏毒!”他看着拓跋烈的身体渐渐失去温度,心中满是懊恼——拓跋烈一死,西夏故都的线索、邪功的来历,全都断了。
赵志敬却没心思懊恼。他见拓跋烈已死,眼睛顿时亮了,蹲下身便开始搜他的身,嘴里念叨着:“死了也不能便宜你!那《北冥神功》的残卷肯定在你身上,只要找到了,咱们去西夏故都就更有把握了!”
赵志敬初闻“北冥神功”四字,只觉名号威慑,却不知其深浅,心底暗忖这武功听着便非同小可。一旁的尹志平与殷乘风也收了杂念,两道目光齐刷刷落在拓跋烈身上。
只见赵志敬的手在拓跋烈的怀里、腰间摸来摸去,翻出了一个空的葫芦、几枚碎银子,还有一块刻着西夏文字的铜牌,却始终没找到秘籍的踪影。
“奇怪,怎么没有?”赵志敬不死心,又伸手去翻拓跋烈的尸身——他记得有些江湖人会把要紧物事藏在靴筒夹层,或是贴肉的隐秘处。
他先是扯下拓跋烈的靴子,指尖在靴底、筒壁摸了个遍,只摸到些泥垢。眼珠一转,竟生出几分恶趣味:这拓跋烈既是淫贼,说不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或是把赃物藏在了最羞耻的地方。
林晚秋见他动作不雅,脸色一红,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赵志敬却不顾旁人侧目,伸手就往拓跋烈胯下探去,可他的手刚碰到拓跋烈的腰间,脸色突然骤变,像见了鬼一样猛地缩回手,声音都开始发颤:“这……这怎么回事?”
殷乘风见状,也凑了过去,疑惑道:“怎么了?摸到什么了?”他见赵志敬脸色惨白,便也伸手去摸了摸——这一摸,他的脸色也瞬间变了,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他……他是个废人!”
尹志平心中一凛,什么意思?废人?
他也蹲下身检查——指尖触到的地方一片平坦,没有任何男子该有的特征,只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显然是被人强行阉割过。
“怎么会这样?”尹志平的脑子飞速运转,突然想起上午拓跋烈说起蒙古人屠西夏时的语气,想起那些西夏遗民眼中的恐惧,“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蒙古人当年灭西夏时,怕把西夏人逼得太狠,便给了一条‘生路’——只要西夏的年轻男子肯自宫,就能保住性命。十多年前拓跋烈还是一个少年……他就是为了活下去,才受了这等屈辱。”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赵志敬脸上的贪婪也消失了,只剩下震惊——一个被阉割的人,怎么可能是专挑女子下手的采花淫贼?
“不对!”尹志平猛地反应过来,瞳孔骤缩,“如果拓跋烈不是采花淫贼,那真正的贼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派出拓跋烈?”
殷乘风也瞬间清醒过来,脸色变得凝重:“真正的淫贼另有其人,他是为了让咱们误以为拓跋烈是真凶!等咱们抓住拓跋烈,他就可以趁虚而入,继续作恶!”
他和殷乘风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恐,异口同声地喊出了一个名字:“苏婉清!”
要知道那贼人留下书信时,纸上只孤零零的写着苏婉清,是他们多留了一个心眼才在夹层中发现林晚秋的名字,现在偷袭的拓跋烈被证明是一个废人,那么真凶就很可能去找苏婉清。
蚕丝网被林猛从外面猛地掀开,带着夜露的寒气扑面而来。他一眼就望见立在屋中的女儿,虽面色凝重,却毫发无伤,悬了半宿的心这才“咚”地落回肚里,快步上前攥住林晚秋的手腕,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惶:“晚秋,没伤着吧?方才听见里面动静,爹差点就冲进来了!”
林晚秋轻轻挣开父亲的手,摇了摇头,目光却看向地上拓跋烈的尸身,语气沉了下来:“爹,人已经死了,是服毒自尽的。”
林猛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尸体,眉头刚皱起,就听见尹志平沉声道:“林庄主,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拓跋烈恐怕只是个替死鬼。”
“替死鬼?”林猛顿时大惊,嗓门都高了几分,“怎么可能?那贼人留的信上就写了晚秋和苏姑娘的名字,难不成……这淫贼根本不是他?”他攥紧了腰间的钢刀,指节泛白,想到方才若不是众人早有布置,女儿恐怕已遭不测,后背顿时渗出一层冷汗。
尹志平抬眼看向窗外,月色已被乌云遮去大半,夜风吹得院外的树枝“呜呜”作响,像极了鬼魅的哭嚎。他知道此刻片刻都耽搁不得,没心思细解释前因后果,只急促地说道:“林庄主,晚秋,你们父女俩留在这儿,务必紧锁院门,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保持警惕!我们得立刻去找楚青岚兄妹!”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冲出屋门,殷乘风和赵志敬紧随其后。三人快步穿过庭院,直奔楚青岚兄妹先前埋伏的西侧厢房,可推开门的瞬间,三人全都愣住了——屋内空荡荡的,只有桌上那盏油灯还燃着微弱的火苗,映得墙面的影子忽明忽暗,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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