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里闪过嘲讽,“他,还有陈家驹那种,以为自己在执行正义,其实呢?不过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把‘警察’这两个字抹得更黑。”
“功劳簿上没他们的名字,升迁路上他们永远是垫脚石。拼死拼活,最后要么背锅,要么被当成一把用钝了就扔的破枪。”关祖的语气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冰冷的剖析,“可他们自己大概还觉得,这叫坚持,这叫信念。”
陆离安静地听着,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天色里。
城市灯火璀璨,照不亮所有的角落,就像某些热血,暖不了注定冰冷的结局。
“不过,”她开口,声音平稳无波,“他们的信念也好,坚持也罢,代价往往是别人付的。茶楼里那些再普通不过的市民,还有那个到死都没能恢复身份的卧底——他们难道不无辜?”
“无辜?”关祖重复这个词,像是品味着一个遥远而陌生的概念,“在袁浩云的故事里,大概只有‘破案’和‘没破案’两种人。至于被卷入的普通人……那大概叫‘必要损耗’吧。”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你猜,那位现在忙得焦头烂额的关大警司,是更气袁浩云搞砸了案子,还是更烦那些没完没了的投诉和质询?”
陆离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他们都清楚,在这座城市的游戏规则里,有些火焰燃烧得再炽烈,最终照亮的,也不过是自己注定化为灰烬的倒影。
而他们,无论是陆离还是关祖,都更习惯于在阴影里行走,计算得失,规避无谓的灼伤。
“所以,”陆离最后说,结束了这个话题,“尊尼汪的案子,还是把锅扔给他们东九龙吧,好处你们西九龙拿,也好让老头子多气一阵子。”
“同意。”关祖带着笑意,“有新消息再联络。”
电话挂断。
陆离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眼睛微微眯起。
夜色如墨,缓缓浸染了维多利亚港的天际线。
港岛在这一刻苏醒过来,霓虹如潮水般漫过街道与楼宇,将整座城市铺陈成一幅流动的七彩画卷。
浅水湾的别墅静卧在山海之间,本是观赏这片璀璨的绝佳所在,可对杨倩儿而言,这近半个月的时光,却像是被囚禁在华丽笼中的金丝雀。
挂历上,那个被许正阳用红笔重重圈出的日期——出庭日,像一道终点的红线,还有两天。
偏偏就在这时,好友的电话来了,一场生日宴会的邀请,成了压垮忍耐的最后一根羽毛。
她本想拒绝,可听筒那头兴奋的软语央求,夹杂着些许被冷落多时的委屈,让她那句“不方便”在嘴边转了几圈,终究咽了回去。
放下电话,指尖还残留着微微的烫意。
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径直走向客厅——不是去找那个永远板着脸、开口就是风险评估的许正阳,而是去找邱刚敖。
这位邱先生不同,他说话带着港岛人特有的腔调和松弛,眼神里有种“我懂你”的了然,比那位北边来的冷面警卫好沟通太多。
“生日宴会?”邱刚敖正擦拭着自己的配枪,闻言动作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却没有立刻否决。
杨倩儿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语气都轻快起来,带着抱怨:“是啊,我最好的朋友过生日!我这么久不见他们,又不能说是因为什么,她们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我要和她们绝交了呢!”
那份被误解的委屈,倒是真情实感。
“杨小姐,首先感谢你的坦诚。” 许正阳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硬度,“但我必须提醒,你不能去。”
又是他!杨倩儿心头那把无名火“噌”地就窜了起来,霍然转身:“许先生!这里是港岛,讲人权和法治的!你无权禁锢我的自由!”
“我没有禁锢你的自由,杨小姐。”许正阳的眉头也锁紧了,声音更沉了几分,“但你的自由,是否应该建立在他人的安危之上?我以为陆小姐上次已经和你分析得很清楚了。”
他提到陆离,让杨倩儿的气焰稍稍一滞。
“陆小姐……陆小姐不是说了,只要提前告诉她,让她来安排嘛!”杨倩儿想起陆离那双沉静温和却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以及那些条理分明的警告,心底确实掠过一丝不安。
但这丝不安,很快被渴望冲破牢笼、呼吸自由空气的强烈冲动淹没了。
她太需要一场宣泄,需要感觉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等待出庭的脆弱证物。
许正阳看着她眼中闪过的挣扎和随即浮现的倔强,一种混合着职责压力与对任性的不耐涌上心头,话便重了些:“杨小姐,你最好不要因为宋先生财力雄厚,就觉得可以无视潜在风险,给所有人的工作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你——!”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杨倩儿的自尊心,她瞬间炸了,脸颊涨红,“我男朋友有钱是他的事!你凭什么说我任性妄为、给别人添麻烦?!你这是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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