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呜…妈妈…好冷…”
一直昏迷的小杰,在沈砚辞怀里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带着无尽委屈的呓语。
这声微弱的呼唤,像一根针,猛地刺中了陆星眠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强烈的保护欲瞬间冲垮了疲惫和绝望的堤坝!
不!不能退!
陆星眠眼中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光芒!那并非【心之壁垒】的金光,而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炽烈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意志之火!
“给我——挡住!!”
没有炫目的光效,没有强大的能量波动。只有一股无形的、却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的温暖“领域”,以陆星眠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如同一个无形的、坚韧的气泡,瞬间将身后的沈砚辞、小杰和陈默笼罩在内!
【炽热共鸣】——守护意志,全开!
“噗噗噗!”
幽绿色的酸雨点如同飞蛾扑火般撞在那无形的意志壁垒上!没有剧烈的碰撞声,只有如同冷水滴入滚油般的轻微爆响!那些带着强烈腐蚀性的雨点在接触到壁垒的瞬间,表面那诡异的幽绿荧光如同被净化般迅速黯淡、消散!失去了腐蚀性的雨滴,变成普通的、带着铁锈味的脏水,无力地滑落在地!
成功了!
陆星眠心中一喜,但随即一股巨大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袭来,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维持这个“净化领域”消耗的不仅是精神力,更是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迅速流失,眼前阵阵发黑。
“哐当!哗啦——!”
就在陆星眠摇摇欲坠之际,身后传来锁链断裂的刺耳声响和陈默带着哭腔的欢呼:“开了!开了!门开了!快进来!”
“走!”沈砚辞没有丝毫犹豫,抱着小杰,率先闪身冲进了那扇被陈默用蛮力(以及那半颗门牙的怨念)踹开的铁门!
陆星眠强撑着最后一点意志,维持着那摇摇欲坠的净化领域,踉跄着后退。在他退入铁门的瞬间,那无形的壁垒如同肥皂泡般“啵”的一声碎裂消失!
汹涌的酸雨瞬间淹没了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金属管道发出更加凄厉的“滋滋”声,白烟弥漫!
“砰!”沉重的铁门被陈默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关上,插上了里面同样锈迹斑斑但还算完好的门闩。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门外是酸雨腐蚀管道的恐怖“交响乐”,门内则是一个相对宽敞、但同样弥漫着浓重铁锈味和潮湿气息的圆形泵房。几台早已停止运转、覆盖着厚厚锈垢的巨大水泵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蹲伏在中央。墙壁上布满了粗大的、同样锈蚀的管道,一些地方还在缓慢地渗着水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安全了…暂时。
“呼…呼…”陆星眠背靠着冰冷的铁门滑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浸透了额发。刚才那一下爆发,几乎抽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手脚冰凉发麻。
“陆哥!你没事吧?”陈默凑过来,一脸担忧,说话依旧漏风,“你刚才…身上好像在发光?那酸雨碰到你就蔫吧了!太牛了!”
沈砚辞将依旧昏迷的小杰小心地放在一块相对干燥、铺着他脱下的战术外套的地面上。他走到陆星眠身边蹲下,没有废话,直接撕开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衬衣角,动作麻利地开始给陆星眠手臂上不知何时被酸雨溅到、正灼痛发红的几个小伤口进行简单的包扎。他的动作精准而迅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意志爆发,代价是生命力透支。”沈砚辞包扎完,看着陆星眠苍白的脸,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下次别这么莽。”
陆星眠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没下次了…再透支…我怕直接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讨论剩余价值了…”他试图用玩笑缓解气氛,但声音沙哑得厉害。
沈砚辞没接他的冷笑话,只是从自己战术服内侧一个防水密封袋里,拿出最后小半瓶功能饮料和一小包能量胶,不由分说地塞到陆星眠手里。“补充点能量。死不了就赶紧恢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陆星眠依旧紧握的口袋,“你那半块饼干,留着。”
陆星眠一愣,看着手里沈砚辞省下来的补给,再看看对方手臂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暖流。他没说话,默默拧开饮料瓶盖,小口地、珍惜地喝了起来。那带着点人工甜味的冰凉液体滑入喉咙,如同久旱逢甘霖,虽然无法立刻驱散饥饿,但确实让他冰冷的四肢百骸恢复了一丝暖意和力气。
“滴答…滴答…”
泵房里只有水滴声和陆星眠小口喝水的吞咽声。
突然!
“呜…呜…”
一阵极其微弱、仿佛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孩童般的啜泣声,毫无征兆地从泵房角落一根粗大的、正在渗水的锈蚀管道里传了出来!
这声音在寂静的泵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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