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盘内,那点暗红污迹在狂暴的时间沙海冲击下,颜色似乎淡了一丝丝,但依旧顽强地存在着,甚至开始反向侵蚀周围的金沙!
代价太大了!污染在时间维度上的“根”扎得太深!强行拔除,沈砚辞的精神和身体会先一步崩溃!
“不行…这样不行!”陆星眠看着沈砚辞瞬间惨无人色、摇摇欲坠的样子,心胆俱裂!他猛地看向顾苒,急声问道:“顾苒!这怀表…有没有更温和的办法?或者…怎么停下来?!”
顾苒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只用它短暂影响过死物或者很小范围的时间流速…从来没有…没有这样直接攻击过时间里的东西!”她看着沈砚辞痛苦的样子,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自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呜——!”
一声极其痛苦、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悲鸣,毫无征兆地在配电房内炸响!那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狠狠撞在每个人的精神上!
陆星眠、陈默、顾苒同时感到脑袋像是被重锤砸中,眼前金星乱冒,意识一片空白!
沈砚辞手中剧烈震动的“时之沙漏”怀表,嗡鸣声戛然而止!表盘内沸腾的暗金色沙海瞬间平息,那点暗红污迹也重新蛰伏下去。怀表仿佛耗尽了所有力量,变得冰冷沉寂。
而沈砚辞,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剧痛冲击下,身体猛地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怀表从他无力松开的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
“沈砚辞!”陆星眠强忍着精神的眩晕和刺痛,扑过去扶住瘫软的沈砚辞。他惊骇地发现,沈砚辞手臂上那原本蔓延的黑气,虽然没有被驱逐,但蔓延的趋势似乎被强行中止了,暂时凝固在肘关节上方一点的位置。然而沈砚辞的呼吸微弱,脸色灰败,体温低得吓人,仿佛生命力被瞬间抽走了大半!
“那…那是什么声音?!”陈默捂着嗡嗡作响的脑袋,惊恐地环顾四周。
顾苒也脸色惨白,刚才那声精神冲击的悲鸣让她心有余悸,她下意识地看向配电房深处那道紧闭的铁门。
就在这时!
“嘭!嘭!嘭!”
沉重的撞击声,再次从配电房深处那道布满油污和灰尘的铁门后传来!这一次,声音沉闷而巨大,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用身体疯狂撞击着门板!整扇铁门都在剧烈震动,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又…又来了?!”陈默魂飞魄散,“饱食者不是被噪音赶跑了吗?!怎么里面还有?!”
“不是饱食者!”顾苒的声音带着一种更深沉的恐惧,她指着那扇被撞击得不断震颤的铁门,“是…是里面的东西!那个反应釜…或者…别的什么!这声音…和之前那些怪物不一样!”
陆星眠的心沉到了谷底。沈砚辞重伤昏迷,外面有随时可能回来的饱食者,里面又有未知的东西在疯狂撞门!真正的绝境!
“呜哇——!”
又是一声更加凄厉、更加痛苦的悲鸣穿透铁门,狠狠冲击着三人的精神!这一次,陆星眠清晰地感觉到,这声音中蕴含的不仅仅是痛苦,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绝望!
伴随着这声悲鸣,铁门后的撞击变得更加疯狂!哐!哐!哐!焊接在门框上的铁合页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门板中央,一块锈蚀严重的区域,竟然被硬生生撞得向内凸起,裂开了一道缝隙!
“顶住门!”陆星眠将昏迷的沈砚辞小心地安置在墙角,捡起地上那根砸弯了的镀锌钢管,和陈默一起,用身体死死顶住那扇不断向内凸起的铁门!
顾苒也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撬棍,帮忙卡在门缝处。
铁门被撞得如同鼓面般震动!透过那道新裂开的缝隙,陆星眠惊恐地看到了一只巨大的、浑浊的、布满血丝的黄色眼球!那眼球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疯狂,正死死地“瞪”着门缝外的他们!
“卧槽!什么鬼东西!”陈默吓得差点脱力。
“吼——!”
一声非人的咆哮从门缝里传来,带着浓烈的腥风和粘液喷溅的声音!紧接着,几根粗壮的、暗红色的、如同半凝固橡胶般的触须,猛地从门缝的裂口处挤了进来!这些触须表面布满了粘稠的、不断滴落的半透明胶质,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铁锈混合着劣质橡胶的刺鼻气味!
这些橡胶触须的力量大得惊人!它们疯狂地挥舞、抽打、缠绕!陆星眠和陈默用尽全力顶住门板,钢管和撬棍在触须的巨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粘稠的胶质甩到他们身上,冰冷滑腻,带着强烈的腐蚀性,衣服瞬间冒出白烟!
“这…这玩意儿比饱食者还难缠!”陈默被一根触须狠狠抽在背上,痛得龇牙咧嘴,感觉像被烧红的橡胶鞭子抽中,“又粘又臭还带腐蚀!什么生化武器啊!”
陆星眠用钢管格挡开一条抽向面门的触须,粘稠的胶质溅在手臂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他咬着牙,【心之壁垒】的力量本能地涌动,在体表形成一层微弱的白光,艰难地抵抗着那胶质的侵蚀和精神悲鸣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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