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本来就是英雄。”苏软走到他面前,将那枚铜制令牌放在他手里,“太外公的信里写得很清楚,你祖父是为了保护文物才假意投靠军统,他牺牲前还将一批日军的文物清单交给了地下党。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收集他的事迹,就是为了今天给你一个交代。”她顿了顿,“文物从来不是私产,是国家的,是民族的,这才是沈氏的传承。”
沈明远看着手里的令牌,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从小就听我奶奶说,爷爷是叛徒,是沈家的耻辱。我拼命赚钱,想夺回文物,就是为了替爷爷正名。”他哽咽着,“我以为只要拿到文物,就能证明沈家的价值,没想到……”
“证明沈家价值的不是文物,是精神。”外婆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太爷爷沈砚堂用手艺护宝,你爷爷沈砚明用生命传信,他们守护的都是家国。你要是真为你爷爷好,就该帮我们一起追回流失的文物,而不是搞破坏。”
在沈明远的配合下,警方顺利拆除了展柜里的炸弹,还从他的住处搜出了一批他偷偷收藏的沈氏文物。沈明远主动交代了所有罪行,并提供了其他文物走私集团的线索。临走前,他将那枚铜制令牌交给苏软:“这枚令牌应该由你保管,你比我更懂沈氏的传承。”
特展继续进行,《梧桐仕女图》被重新放回展柜,旁边多了沈砚明的铜制令牌和太外公的书信。不少游客在展柜前驻足,听讲解员讲述沈氏家族的故事,有人流下了眼泪,有人竖起了大拇指。一位来自台湾的老先生,特意走到苏软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我是当年周明远先生的徒弟,看到周记的手艺和沈家的精神传承下来,我太感动了。”
特展结束后,国家文物局为沈砚明颁发了“革命烈士”荣誉证书,将他的事迹收录进《革命烈士名录》。故宫博物院还专门设立了“沈氏兄弟护宝展区”,展示沈砚堂和沈砚明的故事,以及他们守护的文物。苏软则将“家国同心”印章捐赠给故宫,作为“镇馆之宝”之一,永久展出。
回到本市后,周记非遗传承学校正式开学。开学第一天,来了一百多个学生,有来自大陆的,有来自台湾的,还有几个来自东南亚的华人子弟。苏软站在开学典礼的主席台上,手里拿着太外公的铜制模具:“我们学校教的不仅是甜品手艺,更是做人的道理。太外公说‘手艺传家,诚信立世’,希望你们能记住,无论做什么,都要守住匠心,守住良心。”
学校的课程很丰富,除了甜品制作,还有非遗文化、历史传承、家国情怀等课程。南京的林伯年、北京的燕青云、上海的顾守义都来当客座老师,给学生们讲述当年的故事。台湾的周志强还组织了“两岸非遗交流活动”,让台湾的甜品学徒来学校交流学习,共同传承周记的手艺。
华东超市的周经理,特意在超市里开辟了“周记非遗甜品专柜”,专门售卖学校学生制作的甜品。专柜的招牌上写着“匠心传承,甜蜜共享”,每天都排着长队。张堂叔也带着张家的后人来帮忙,他笑着说:“当年张家对不起周家,现在我们要帮着周记把手艺传下去,这才是正理。”
苏软团队还和电视台合作,拍摄了一部纪录片《梧桐深处是家国》,讲述太外公沈砚堂隐姓埋名护宝、苏软传承手艺追回文物的故事。纪录片播出后,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不少企业主动捐赠资金,支持周记非遗传承学校的建设;还有很多年轻人报名参加学校的培训班,想学习这门有温度的手艺。
就在一切都步入正轨时,沈修文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江南水乡的信,信封上的邮票是民国时期的,寄信人地址是“乌镇沈氏老宅”。信是沈曼卿女士的贴身丫鬟写的,写于1940年,里面提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太外公沈砚堂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名叫沈砚清,当年被沈曼卿女士送到了美国,托付给一位传教士抚养。
“双胞胎弟弟?”苏软看着信,心里充满了惊讶,“太外公的身世薄里从来没提到过这件事。”沈修文补充道:“我查了沈氏宗谱,确实有记载‘民国七年,长房诞双生子,次子送美抚养’。只是后来战乱,和美国的联系断了,就没人再提这件事了。”
信里还提到,沈砚清临走时,沈曼卿女士给了他一枚半块的梧桐纹玉佩,和苏软手里的玉佩正好能拼成一块。那位传教士在旧金山开了一家华人教堂,信里还留下了教堂的地址和传教士的名字。“我们必须去美国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太外公的弟弟,还有他带走的那部分沈氏文物。”苏软坚定地说。
陆星辞立刻联系了美国的华人社团,让他们帮忙查询当年的教堂地址。很快就有了消息:“当年的教堂现在还在旧金山的唐人街,传教士的后人还在经营,他们说确实有一位姓沈的华人,在教堂里留下了一个木盒,说要交给‘拿着半块梧桐玉佩的沈氏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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