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秋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了有求必应屋里。
房间按照她的需求变成了一个宽敞的训练场,四周墙壁上贴满了咒语分解图和施法要点。她试图复刻在模拟训练中见识到的那些咒语。
如果能掌握哪怕一个,都会大大提升她的实力。
反制术?
理论上,这个咒语的原理并不复杂,在对方咒语成型的瞬间,释放出频率相反的魔力波动,让两者相互抵消。
可知道和做到之间,隔着一道深渊。
‘塞德里克’站在月光下,慵懒地打了个响指,轻描淡写,优雅从容,三道咒语瞬间化为乌有。
而她?
握着魔杖,摆好姿势,念对咒语,掌握理论,付出所有努力……
还是做不到。
紫光分裂咒的练习同样令人沮丧。
她能让咒语勉强分成两道,但它们会像喝醉的游走球,狼狈地撞在一起。
至于千刃咒……她甚至无法理解那种魔法的运作原理。
将空气压缩成利刃?精确控制每一道攻击的角度和力度?那需要的魔力控制精度简直骇人听闻。
唯一有些进展的,是飞行。
秋回想起被悬浮在半空的感觉。
魔杖轻轻一挥。
什么都没发生。
再试。
闭上眼睛,感受魔力如溪流般在血管中流淌。那种温暖的、活跃的能量,从心脏泵出,流经四肢百骸。
不是对抗重力。
不是让自己变轻。
而是选择,选择向上,就像选择向前走一样自然。
某个瞬间,她抓住了那种感觉。
双脚离开地面了。
不是被无形的手托起,不是漂浮咒那种被动的上升。
她在飞,虽然摇摇晃晃,虽然只有三英尺高,但她确实在飞。
四秒。
五秒。
砰!
膝盖撞上地面,新的淤青在旧伤上叠加。
进步很大嘛。她自嘲地爬起来。
摔倒,爬起,再飞,再摔。
直到魔力完全耗尽,连站立都困难,她才不得不停下。
-
推开有求必应屋的门,秋扶着墙壁,腿像灌了铅,汗水让衬衫黏在身上,每走一步都是折磨。刚转过拐角,就差点撞上一堵“墙”。
不,是塞德里克。
烛光勾勒出他的英俊的轮廓,在深邃的眼窝投下阴影。他倚在石柱旁,双臂交叉,显然已经等了很久。长袍随意地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衫,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
他一言不发地走过来。
然后,在秋一声短促的惊呼中,他俯身,修长的手指撩起她长袍的下摆。
秋羞得满脸通红,下意识地想后退。
你、你做什么?
他半跪下来,手指轻柔退下她的小腿袜,温热的呼吸拂过膝盖上青紫的淤痕。
这些是新的。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手指若即若离,还有这些,这些……秋,你到底在做什么?
触碰很轻,却让她忍不住颤抖。
只是训练时不小心——
训练?塞德里克站起身,什么训练会让你伤成这样?
秋咬着嘴唇:过几天就好了,不用大惊小怪。
塞德里克一把将秋抱起来。
去哪?
医疗翼。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用,只要一点小伤,我重新抹点药膏就好……”
他那双灰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庞弗雷夫人会问东问西的。她小声嘟囔。
沉默蔓延。
然后,一声叹息。
那就去级长盥洗室。他的肩膀微微垮下来,像终于妥协,那里有治疗药膏。
级长盥洗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自从那个惊魂之夜后,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踏足这里。
人鱼彩窗依然在月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影,巨大的浴池升腾着袅袅热气,一切如旧,却又恍如隔世。
塞德里克让她坐在池边的大理石台阶上,自己则从橱柜里找到药膏和绷带。
把袜子脱了。
我自己可以——
他转过身,眼中有种她从未见过的严肃,让我照顾你,好吗?
塞德里克跪在她面前,药膏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他立刻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为什么这么拼命?”他一边涂药一边问,“你在怕什么,秋?”
“O.W.L.s快到了。”秋随口编了个理由。
手上的动作停了。
她低头,正好对上塞德里克抬起的眼睛。那双平时温柔如水的灰眸中,有受伤的痕迹。
他的声音很轻,我们交往多久了?
快一年了。
一年。他重复道,足够让我了解你什么时候在撒谎了。
秋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
你对我有所隐瞒。这不是疑问句,最近这段时间,你总是心不在焉,总是在想什么事情。而现在……
他的手轻轻抚过那些伤痕: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却不肯告诉我原因。
月光从人鱼彩窗洒进来,在他们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只是……秋咬着下唇,想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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