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林公子之前在南方治水,用‘分段治水法’救了不少百姓,后来还在慈善堂帮着防疫,教百姓消毒防控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国公端着酒杯走过来,眼神里满是赞赏,“既有才学,又有仁心,还懂实务,这样的全才,真是百年难遇啊!”
林砚连忙躬身行礼,语气谦逊:“国公谬赞了,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不敢当‘全才’二字。”
而此时的柳府,却是另一番景象。柳丞相坐在书房的紫檀木椅上,手里捏着恩科榜单,指腹几乎要将纸页戳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案上的茶早已凉透,袅袅的青烟从铜炉里升起,却驱不散满室的压抑。柳文轩低着头站在一旁,双手紧张地背在身后,指尖绞着衣摆,连大气都不敢喘 —— 他这次只考了个末等,与林砚的第五名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废物!” 柳丞相突然将榜单狠狠摔在地上,纸张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连个萧靖的儿子都比不过,你还有什么用?我平日里教你的都学到哪里去了?这让我在朝堂上怎么抬得起头!”
柳文轩吓得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声音带着哭腔:“父亲,我…… 我已经尽力了……”
“尽力?” 柳丞相冷笑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手指重重敲击着扶手,“萧靖想让他儿子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没那么容易!林砚…… 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裕王府内却是一片喜气洋洋。裕王拿着刚送来的恩科榜单,看着 “林砚” 二字,忍不住拍了下手,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我就知道林公子定能金榜题名!之前在赈灾粮案上,他就显露出过人的胆识和智慧,如今入了翰林院,以后朝堂上总算有个能说上话的人了。” 说着,他转头对身旁的侍卫吩咐:“去,把我珍藏的那套文房四宝拿来,再备些贺礼,送到镇北侯府去,就说我恭喜林公子高中。”
侯府的宴席一直热闹到深夜,宾客们陆续散去后,林砚才得以脱身,独自来到书房。他推开窗,晚风带着初夏的凉意吹进来,拂去了满身的酒气。窗外的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像撒在黑夜里的星辰,将京城映照得一片璀璨。他靠在窗边,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感慨万千 —— 踏入仕途只是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柳丞相的打压、朝堂的派系纷争、百姓的期盼,都像一座座大山,等着他去跨越。
“公子,您回来了。” 忠伯端着一盏热茶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官服和印信,“这是您的庶吉士官服和印信,管家已经让人熨烫好了。”
林砚转过身,目光落在那套官服上 —— 青色的绸缎上绣着庶吉士专属的鹭鸶纹,虽不如高官的官服华丽,却透着一股庄重。他伸手拿起官服,指尖触到细腻的布料,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熨烫温度,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
“忠伯,” 林砚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声音也带着几分郑重,“明日起,我就是翰林院的人了。以后侯府的事,还要劳烦您多费心,照顾好父亲和母亲。”
忠伯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满是欣慰,笑着点头:“公子放心,老奴定会尽心尽力,您在朝堂上安心做事就好。”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砚就换上了那套青色官服。他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一身官服的自己,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青涩,多了几分沉稳。管家早已备好了马车,林砚告别家人后,便踏上了前往翰林院的路。
马车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晨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他身上。一路上,不少官员看到他,都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 毕竟,镇北侯府三公子高中庶吉士的消息,早已传遍了京城。林砚却目不斜视,脊背挺得笔直,心中满是坚定。
到了翰林院门口,林砚走下马车,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院内的古槐树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同僚们看到他,纷纷上前打招呼,语气中既有对他才学的敬佩,也有对他背景的好奇。
“林庶吉士,久仰大名啊!之前拜读过你的策论,真是让人佩服!” 一位穿着同样青色官服的庶吉士走上前来,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
林砚连忙拱手行礼,语气谦逊:“不敢当,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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