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剿匪便结束了。山贼首领被马武用藤蔓陷阱擒获,其余山贼非死即降。岭下村落的村民捧着热茶赶来,对着众武官连连作揖:“多谢将军们为民除害!”楚烈摸着脸上的烟灰,看着手中的工兵铲笑道:“这集训的法子,真比硬拼管用!”罗成晃着缴获的山贼弯刀:“若不是找着他们的水源,哪能这么顺利!”马武则举着从山贼巢穴里搜出的粮食,递给林砚:“大人,您看,这都是从村民那抢的,还有一些银两!”
返程时,夕阳已沉至黑风岭的山脊线,金红的辉光将连绵的山峦染成暖色调,山风卷着松针与草木的清香掠过队伍,吹散了肩头残留的硝烟味。林砚走在队伍中间,腰间的狼耳佩饰与莲花佩饰轻轻相碰,发出细碎的脆响。身旁的武官们还沉浸在剿匪的兴奋里,声音里满是实战后的酣畅——楚烈正攥着弯钩工兵铲,给围拢的士兵比划隘口防线的布设:“最后那波山贼退得急,踩中石桩时哭爹喊娘的,这法子在北疆守风口准能再立大功!”罗成晃着刚缴获的山贼水囊,得意地接话:“还是寻水的本事管用!若不是端了他们的水源粮库,哪能让这群山匪乱了阵脚?回头我把驼毛滤沙的法子改改,在西域戈壁也能这么用!”马武则蹲下身,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密林追踪的路线:“那藤蔓陷阱擒首领时,比辽东套野猪的法子还灵!下次遇着女真游骑,就这么办!”
林砚听着此起彼伏的讨论,目光掠过每个人脸上的神采——楚烈断指处的兽皮沾了些尘土,却挡不住眼中的亮意;罗成的竹编储水篮虽磨破了边缘,却盛满了实战的心得;马武头盔上的松针伪装还没卸下,指尖仍下意识地摩挲着藤蔓绳结。他抬手摩挲着狼耳配饰,指尖传来的粗糙质感让思绪飘回云蒙山集训的日夜:那时教他们雪地挖洞、戈壁寻水,有人质疑过“农活技法怎能御敌”,如今黑风岭的战果,恰是最有力的回应。
山脚下,岭下村落的村民还站在村口挥别,孩童们举着刚摘的野果追了几步,清脆的笑声混着晚风传来。林砚忽然驻足,望着夕阳下的黑风岭——曾是山贼盘踞的险地,此刻已恢复安宁,正如那些饱受侵扰的边境土地,正盼着这群武官带去安宁。他转身对众人道:“集训教的是‘术’,今日实战悟的是‘道’。北疆的雪、西域的沙、辽东的林,各有不同,唯有将技法融于地形、生于实战,方能守土拓疆。”
楚烈等人齐齐驻足,躬身应道:“末将明白!”夕阳的光落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愈发挺拔。林砚望着队伍前行的方向,心中愈发清晰:这些从黑风岭走出来的武官,带着集训的技巧与实战的感悟,终将如扎根的胡杨,把“兵民相济”的根须扎进边境的每一寸土地,让守疆有锐锋,拓土有底气,让天下烟火,皆能安稳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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