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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凯撒最终打破了沉默。
雷蒙德点头,最后看了墓碑一眼,跟着凯撒下山。
回城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走了大半程,雷蒙德突然停下脚步。
凯撒。他转身,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请教我变强。
说完,他郑重地单膝跪下:我想跟随你学习斗气,学习战斗。请收我为徒。
凯撒看着他,沉默了片刻。
为什么?他问。
我要杀了那些畜生。雷蒙德眼睛通红,声音嘶哑,为埃琳娜,也为菲利普,还有那些被俱乐部害死的无辜者。
他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决心:昨晚你展现出来的那种力量——那种银蓝色的斗气,还有人枪合一的境界——我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但请你教我,哪怕只是入门也好。
凯撒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雷蒙德,实话跟你说,他的声音很平静,但透着一股疲惫,我现在也在想,要不要直接离开王都算了。
雷蒙德愣住了。
你以为我不怕吗?凯撒苦笑,安娜那种魔物,我能击退已经是极限了。而她还有整个俱乐部撑腰,背后还有大贵族的势力。埃琳娜说得对——秋收节庆典会是个陷阱。留在王都,随时可能死。
他看向远处王都的灯火:我真的很想跑。收拾东西,带着艾莉娜,今晚就离开王都,回东部老家。至少能活下去。
雷蒙德的脸色变了变。
但是......凯撒顿了顿,菲利普可能还活着。埃琳娜用命换来的情报不能白费。而且,如果真让那些魔物在秋收节得逞,如果整个王都的权贵被控制,到那时,就不只是我们的问题了。
他看着雷蒙德:所以你问我愿不愿意教你?说实话,我自己都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待在这个是非之地。你确定要跟着我这个随时想逃跑的人学东西?
雷蒙德沉默了片刻,然后更加坚定地说: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学。
他的声音很坚定:我知道你在犹豫,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不能逃。埃琳娜为了我死了,菲利普可能还在受折磨。如果我现在逃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就算你逃,我也会留下来。雷蒙德的眼神坚毅,哪怕一个人,我也要去白鹰俱乐部。哪怕死在那里,至少我尽力了。
凯撒盯着他看了很久。
月光下,这位曾经温文尔雅的班长,眼中只剩下狠厉和决绝。失去挚爱的痛苦,将他彻底改变了。
凯撒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们都是不想继续当鱼肉、想要挣脱砧板、甚至想成为那个拿着刀的人。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凯撒缓缓开口,语气严肃,跟着我,会很危险,随时可能死。我经常要跟那些异类魔物,乃至恶魔打交道。安娜你也见过了,她这种程度,也只是一头普通的魔物。比她更强大的存在,多得是。
我知道。雷蒙德的声音很坚定,但总比束手无策、等死要强。我不想再经历昨晚那种无力感——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在面前,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如果未来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我至少要有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力量。哪怕为此付出生命,我也不后悔。
凯撒看着他,停顿了片刻,最终伸手扶他起来:
好。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五点,学校训练场见。
我会准时到。雷蒙德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还有,凯撒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教你的是我自创的《魔鹰秘典》,但你能不能练出来,我不保证。斗气修炼看天赋,也看机缘。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斗师的。
我会拼尽全力去修炼。雷蒙德郑重地说。
凯撒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往回走,路边的野草在秋风中摇曳。
走了一段路后,雷蒙德突然开口:凯撒,秋收节还有多久?
一个半月。凯撒说。
一个半月......雷蒙德喃喃自语,然后咬牙道,时间不多了。埃琳娜说,那些魔物要在秋收节庆典控制更多权贵。如果真的被她们得逞,整个王都都会陷入危险。
是啊。凯撒沉声说,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在秋收节之前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雷蒙德问。
首先,你要尽快入门斗气修炼。凯撒说,只有足够的实力,我们才有资格对抗那些魔物。其次,我要调查清楚白鹰俱乐部的势力范围,还有那些和俱乐部有关的权贵家族。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想办法救出菲利普。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雷蒙德的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暂时还没有。凯撒摇头,但埃琳娜给我们提供了线索。俱乐部地下室,那里关押着被当作的人。我们要先弄清楚地下室的位置和防卫情况,然后再做计划。
我会帮你的。雷蒙德坚定地说。
两人并肩走着,心中都清楚——接下来的一个半月,将是他们人生中最关键的时期。
两人去到村庄买了了两匹马回去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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