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了。外部的压力(昊天宗)刚刚显现,内部借着“技术质疑”为由头的试探便接踵而至。那几个长老,恐怕并非纯粹质疑技术,更多的是想借此评估我的能力极限,以及比比东对我支持力度的边界。
“技术验证一直在按计划进行。”我平静地回答,“‘镜湖’项目的理论基础和初级应用模型已经完备。至于实例……时机成熟时,自然会呈现。请转告诸位长老,科学需要耐心,揠苗助长,只会适得其反。”
我的回答不卑不亢,既没有给出明确时间表,也表明了自信与底线。
雪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从我脸上读出更多信息。片刻后,她重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林首席的自信,令人欣赏。希望这份自信,能尽快转化为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的成果。毕竟,研究院的未来,乃至武魂殿的未来,都系于此。”
她的话意味深长,既是提醒,也是某种程度的施压。
送走雪伦,我回到实验室,感觉肩上的无形压力又重了一分。外有昊天宗虎视眈眈,内有长老团质疑施压,教皇虽支持,却也划定了界限。这盘棋,越来越复杂了。
“小光,‘镜湖’基础架构推演进度如何?”
【已完成87.3%。宿主,外部压力正在倒逼内部决策。我们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同时震慑外部、平息内部、并展示我们不可替代价值的‘标志性事件’。】
“标志性事件……”我喃喃自语,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被冰雪覆盖的山峦,以及山峦之外,那若隐若现的、属于昊天宗的勘探身影。
也许,这个突破口,并不需要我们去刻意寻找。它或许,正隐藏在那条沉默流淌的地脉之中,隐藏在风雪之外,那即将到来的碰撞里。
山雨欲来,风已满楼。而我的墙,必须在那之前,立得足够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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