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基于毒素剂量和暴露时间理论的赌博!
张阎再无犹豫,用湿布将陆仁贾在自己背上牢牢捆紧,大吼一声:“弟兄们!跟上!给老子冲过去!绩效达标了,回去大人给咱们发双倍赏钱!”
“吼!”番役们虽然心里打鼓,但被张阎一吼,也激起了凶性,湿布蒙面,浑身紫汁,如同地狱冲出的妖魔,一头扎进了那片死亡沼泽。
一踏入沼泽范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立刻袭来。即使隔着湿布,那甜腻的瘴气依旧无孔不入。脚下的泥泞黏腻湿滑,不时有漆黑的断肠草叶片刮过他们的裤腿,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布料瞬间焦黑破碎。
“快!快!”张阎咆哮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发力狂奔,不顾一切。他能感觉到背上的陆仁贾身体越来越沉,呼吸微弱下去。
一名番役不小心滑倒,手掌撑地,瞬间按在了一株断肠草上。他惨叫一声,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发黑,但他硬是咬着牙爬起来,继续跟着冲。
灰绿色的瘴气浓得化不开,几乎看不清前方同伴的背影。只有那妖异的荧光草叶在身边摇曳,如同鬼魅。
就在所有人都感觉胸闷气短,头晕眼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前方豁然开朗!
瘴气骤然稀薄,清冷的空气涌入肺部,带着草木的清香。他们冲出来了!脚下是坚实的谷地,回头望去,那片死亡沼泽和灰绿瘴气如同一条界限分明的毒龙,依旧盘踞在身后,却再也无法触及他们。
“成功了!大人!我们成功了!”张阎欣喜若狂,连忙解开湿布,小心翼翼地将陆仁贾放下。
陆仁贾奄奄一息,但嘴角却挂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极其微弱的笑意。他赌对了。那猪婆龙的汁液确实能一定程度上抑制断肠草的毒性,湿布过滤了部分瘴气,快速通过减少了暴露时间。现代理论,在这异世界的绝地,硬生生劈出了一条生路。
然而,还不等他们喘匀气,一个冰冷苍老的声音,如同山谷里的寒泉,突兀地在前方响起:
“哼,以猪婆龙对抗钩吻,以湿布过滤鸠气,再用蛮力冲过毒沼…倒是有几分急智和狠劲。”
众人悚然一惊,猛地抬头。
只见不远处,一棵苍劲的古松下,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位身着葛布麻衣、须发皆白的老者。他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正冷冷地打量着这群狼狈不堪的不速之客,手中还把玩着几株新鲜的药草。
“可惜,”老者语气毫无波澜,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弄坏了我谷外十三株百年断肠草,惊扰了此地清静。”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气息游离的陆仁贾身上,眉头微皱。
“东厂的阉狗,中了苗疆的‘噬髓蛊’…有点意思。”
“说吧,”老者淡淡道,语气里听不出是好奇还是厌恶,“你们闯我药王谷,是求死…”
“…还是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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