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赵天的人，却又给自己食物。
他到底想干什么？
“跟我走，活下去。”
姜哲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或者留在这里，等外面那些丧尸，或者赵天的下一波人找到你。”
林娜沉默了。
相比于赵天那种伪君子的虚伪和残暴，眼前这个男人的直接，反而让她感到了一丝扭曲的安全感。
她没有太多选择。
“我跟你走。”
林娜站了起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清晰。
她没有去捡地上的食物，而是看向姜哲。
“但我有条件。”
姜哲的眉毛挑了挑。
有趣。
都这种时候了，还敢谈条件。
“说。”
“带上它们。”林娜指向墙边的几个贴着“危险品”标签的合金柜，“里面的东西，比我这条命更值钱。”
“如果你只是想利用我的知识，却不愿意保护这些‘知识的载体’，那我们的合作，毫无意义。”
姜哲看着她。
女孩的眼神里没有哀求，只有一种纯粹的，对知识的执着。
他忽然笑了。
“成交。”
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他走到那几个合金柜前，看了一眼上面的电子锁。
懒得破解。
他举起长刀，对着锁芯的位置，猛地刺了进去。
“滋啦——”
一阵电火花爆开。
刀尖精准地破坏了内部的电路板。
他随手一拉，柜门便应声而开。
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混合着福尔马林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
柜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贴着复杂化学分子式标签的玻璃瓶。
“快！”林娜快步走了过来，她指着其中几个深棕色的瓶子，“高纯度过氧化氢，硝酸甘油的稳定剂，还有这个，TATP的半成品！都带上！”
她又指向另一个柜子。
“这里是生物激素，有几种变异昆虫的信息素原液，小心点，别打碎了！”
苏青妍从维修通道里钻了出来，看着这疯狂的一幕，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一遍。
“你负责装这些。”姜哲指了指那些瓶瓶罐罐，对林娜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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