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神。”双马尾女生没想到会有分组比拼，面对龙悦时无比尴尬，“你不会怪我刚才没有帮你吧？”
龙悦不觉得陌生人有帮她的义务，自然不会生气。不过也不会把她当值得发展的朋友就是了。
“不会。”她直接聊正事，“你有什么可以出售的东西？”
双马尾女生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都摆了出来，说：“我手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它们如果想买，我什么都可以出售。”
龙悦扫了一眼，说：“收起来吧。”
那里除了几包糯米，其他都是普通生活物资。鬼怪不会买这些东西。
龙悦拿出一部分鬼怪货物交给双马尾女生，一一告诉她售价后说：“你负责从二楼往三楼兜售，我从四楼往三楼叫卖。先走一轮，然后在三楼楼梯口集合根据销售情况进行初步分析。”
“好！”双马尾女生接过货物就跟龙悦分头行动。
龙悦在之前收购的那批二手鬼物里找到一个绑了红绳的圆形竹编簸箕，将鬼怪货物摆在上面端着叫卖。
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鬼牵着一个十几岁的中学生鬼站在角落。
龙悦走过去，问它们要不要买点吃的。
中学生鬼猛咽口水，抬头说：“妈妈，我想吃零食。”
旗袍女鬼暴怒，大吼：“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这次月考考了多少分？还有心情吃零食？”
中学生鬼默默低头不敢出声。
龙悦突然有个猜测，但是还需要验证。
她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正在地上做平板支撑的锻炼鬼。
她也走上前问它有没有感兴趣的货物。
锻炼鬼起身看了一眼簸箕上的东西，嫌弃道：“这都是些什么垃圾食品！能帮我增肌吗？能让我在打球时提升爆发力吗？走走走！别妨碍我锻炼！”
龙悦刚转身，就有一个小胖鬼跑到她身边兴奋地说：“好吃的！好吃的！多少钱？我每样都要！”
龙悦报了价，小胖鬼完全没有砍价，把钱付了就抱起东西高高兴兴地走了。
它虽然满脸兴奋，眼中却没有多少对食物的渴望。当初小馋鬼和大馋鬼都是巴不得在接过食物一瞬间就撕开包装塞进嘴里。
龙悦当即进入隐身状态跟上小胖鬼。
只见它抱着刚刚买到的一大堆食物推开一扇门，把东西一股脑全扔进那个小杂物间里，然后摘下自己的头，站在原地像打篮球似的一拍，一拍，一拍……
龙悦默默离开。转了一圈后走下三楼跟双马尾女生会和。
双马尾女生一见到她就说：“大神！好奇怪啊，有一些鬼怪看见我卖的东西激动得过分，大部分都完全不感兴趣。那些不感兴趣的鬼有的爱学习，有的爱打球，有的爱唱歌，跟我们几个触发副本邀请的条件好像关联诶。”
龙悦点头，说：“它们的需求应该被设定了。”
“设定？”
“嗯。”
龙悦懒得解释固定副本的事，只说：“这个副本的鬼怪应该被设定成四类。
一类爱吃，对食物有非常高的热情。只要卖给它们食物它们都会照单全收。一类重视成绩，可以提供辅导作业之类的服务。一类爱打球，可以陪它们练球。还有一类热爱音乐，可以试试卖唱的话它们会不会打赏。
我们分工的话看看自己的擅长的方向，每人负责两类鬼怪效率比较高。”
双马尾女生说：“我唱歌还行。可以在卖唱的同时摆摊。”
“行。那我就负责另外两类。”
龙悦又把一部分鬼怪货物交给双马尾女生，还加了她好友，方便缺货的时候随时传送。还能即时沟通。
黑帽男和蓝色T恤男也已经大概猜到这些鬼怪各有各的需求。
看到龙悦和双马尾女生的举动后愈发笃定自己的推测。但是他们手上没有鬼怪货物，只能舍弃1/4顾客，专心想办法从余下3/4鬼怪的口袋里掏出更多的鬼币。
龙悦换上“鬼朋友”勋章。这些鬼怪被副本控制，也不知道“鬼朋友”勋章对它们起不起效果。
一个人既要授课又要陪练效率太低。
龙悦想了想，拿出之前在办公楼搜到的自动售货机。几个鬼怪当即被吸引过来，激动地表示要购买。
她当即表示：“在接下来的八个小时里，如果你们愿意留在这里陪我找过来的顾客打球，或者教它们写作业，就可以随时免费领取自动售货机里的食物。还能以八折优惠价购买我手上的商品。”
虽然目的是白嫖这部分鬼怪的劳动力，但如果它们想买，她也不介意再卖出一部分鬼怪货物。
被副本控制的鬼怪逻辑不能按平常情况推断。龙悦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同意。
“免费拿？里面的东西真的可以免费拿？”几个鬼怪围着自动售货机看了又看，不停窃窃私语。
最终七嘴八舌地说：“我可以陪其他鬼打球！”
“我成绩可好了！高中以下的作业我都可以辅导！”
“那个，那个，我不会打球，念书也不行，但是我会唱歌，可以留下吗？”
龙悦喜道：“可以！当然可以！”
嘿，本来只想负责两类鬼怪，一不小心就把四类目标客户的钱都赚了。
几个小时后，黑帽男和蓝色T恤男发觉商场里能遇到的鬼怪越来越少。
两人到处寻找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四楼的某个角落已经发展成“文体中心”。
有些鬼怪陪着另一些鬼怪在一边打球；有些鬼怪指导另一些鬼怪在一旁写卷子。
龙悦则站在一旁，跟众多学生鬼的家长谈笑风生。
蓝色T恤男简直惊掉下巴，说：“我怎么感觉那些鬼怪正在帮她打工？大神不愧是大神！”
他已经被淘汰了，突然获得“复活”机会就随便玩玩，没有太大的胜负心。
黑帽男却握紧了拳头。心道：这样也行？那些鬼怪为什么听她的？为什么要帮她做事！
他每次觉得赢面在自己这边的时候，都会被现实狂泼冷水。他本来都已经接受被淘汰的结局了，副本偏偏要再次给他机会。给他机会就只是为了让他再次被那个女人狠狠打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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