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面带微笑,轻轻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那清脆的响声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让在场的江湖群雄们都不禁为之一震。就在这一刹那,他们只觉得自己的神魂都有些恍惚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而体内的功法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不由自主地开始运转起来。
正道魁首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说书人大声怒斥道:“你这邪魔外道,竟敢当众篡改我派的心法!”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演武场上空回荡,震得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然而,说书人却对正道魁首的怒斥恍若未闻,他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见他不紧不慢地翻开手中的书卷,翻到了第三卷,然后朗声道:“今日,我们来讲讲如何把你们的功法……倒着练。”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原本嘈杂的人群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他们突然发现,当他们按照说书人所说的方法倒转运功时,竟然直接突破了困扰自身多年的瓶颈!
残阳如血,泼洒在偌大的演武场上,将整个场地都染成了一片凄厉的红色。青石板上,伏虎门的弟子们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唯有场中央,柳白手持长剑,孤零零地站立着。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一般。他拄着剑,才勉强能够站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浓的铁锈味。
赢了……柳白心中默念道,然而这胜利的代价却是如此惨重。
这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他的体内经脉仿佛被熊熊烈火灼烧过一般,灼热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而与此同时,又好似有无数根细针在不断地反复穿刺,那种刺痛感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被他强行催谷、超越极限运转的“伏虎内罡”。如今,这股强大的内力不仅没有给他带来预期的好处,反而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反噬着他自己的身体。
真气在他的体内四处冲撞,完全失去了控制,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肆意狂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被过度充气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开来。
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阵阵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远去。耳边传来的,是同门们搀扶伤员、收拾残局的嘈杂声音,还有几位长老看过来的目光。
那是一种混合着赞许与忧虑的复杂目光。他当然知道他们在担忧什么——伏虎门年轻一代第一人的名头,他的确是拿到了,可这一身严重的伤势,如果不能及时得到稳固和调理,恐怕会留下难以治愈的暗伤,那么他的前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寻常的丹药,对于这样的伤势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只能起到暂时缓解的作用,根本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他拒绝了同门的搀扶,咬着牙,一步一顿,拖着几乎不听使唤的身体,默默离开了那片喧嚣与血色。身后是宗门,是荣耀,也是沉重的期待和潜在的危机。他需要的是一个绝对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一个能让他暂时抛开“伏虎门柳白”这个身份,喘息片刻的角落。
穿过几条僻静巷弄,喧嚣渐远。暮色四合中,城西那头老槐树下的破旧茶摊,依旧亮着那盏昏黄的孤灯,在渐起的晚风里轻轻摇晃,像个沉默的指引。
摊子依旧冷清,三两张歪斜的桌子空着。说书人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坐在他那张磨得油光的旧木桌后,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惊堂木,对柳白的狼狈到来似乎毫无所觉。
柳白艰难地在最靠近阴影的条凳上坐下,将染血的长剑轻轻靠在桌脚,动作牵扯到内伤,让他闷哼一声,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他甚至没有力气去要一碗粗茶,只是闭上眼,尝试搬运内息,试图梳理那乱窜的真气。
泥牛入海,徒劳无功。经脉滞涩疼痛,反而更甚。
就在他心头渐沉,几乎要被那股躁郁和绝望吞噬时,“啪!”
一声清响,不高,却极脆,仿佛直接敲在颅骨之内,震得他灵台一清。
说书人不知何时已放下了布巾,惊堂木轻轻落案。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仅有的几位茶客,最后在柳白身上若有若无地停顿了一瞬,嘴角似乎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上回书说到,那少年侠客跌入寒潭,偶得前朝遗刻,《九天玄功》运转周天,真气如龙,破关而出……”
说书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字字句句,清晰无比地钻进柳白的耳中。他描述着那玄功正转,气走丹田,过膻中,冲紫府,浩浩荡荡,是再正统不过的上乘心法路数。
柳白初时并未在意,只当是听个故事,分散些对痛苦的注意力。他甚至下意识地,按照说书人所言,在体内模拟那玄功正转的路径,试图借鉴一二,来安抚自己躁动的伏虎内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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