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如瘴,在古老的甬道中弥漫,遮蔽视线,腐蚀心神。低沉的机括声与不知名存在的嘶吼在雾中回荡,更添几分凶险。
柳白紧握阿桓手腕,脚下步伐迅捷而诡异,总能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从雾中扑出的黑影袭击,或是踏过看似平整、实则暗藏杀机的地板。他体内那新生的幽蓝真气如同最精准的雷达,对周遭环境中的阴煞之气与能量流动异常敏感,总能提前感知到危险,并指引出相对安全的路径。
这并非黑棋或煞灵带来的指引,而是他自身力量与这幽冥水府环境产生的一种奇妙共鸣。仿佛他此刻运转的真气,本就是这水府力量体系的一部分,自然能窥得其中些许脉络。
“师兄,这边!”阿桓忽然指着左侧一条被黑雾半掩、毫不起眼的狭窄缝隙。他虽修为低微,但常年照料药园,对气息流动有着远超常人的敏锐直觉,此刻竟也隐约感觉到那缝隙后似乎别有洞天,且气息相对平和。
柳白目光一闪,没有犹豫,拉着阿桓便侧身钻入那缝隙之中。
缝隙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竟是一处小小的、天然形成的石室。石室不过丈许方圆,顶部有微光苔藓照明,四壁干燥,并无人工雕琢痕迹,只有一具盘膝而坐的枯骨倚靠在对面的石壁下。枯骨身上的衣物早已风化,看不出来历,唯有一枚色泽暗淡的玉简,静静落在其骨掌之中。
此地气息隔绝,外面的黑雾与厮杀声仿佛被无形屏障阻挡,变得模糊不清。
“暂时安全了。”柳白松开阿桓,迅速检查了一下石室入口,确认并无机关陷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靠坐在入口旁的墙壁上,脸色依旧苍白,开始运转真气调理内息。
阿桓则好奇地走到那具枯骨前,小心翼翼地捡起了那枚玉简。“师兄,你看这个。”
柳白睁开眼,接过玉简。玉简触手温凉,材质普通,但上面却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灵魂印记。他分出一缕心神,谨慎地探入其中。
一股庞杂而混乱的信息流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并非什么高深功法,而是一段残缺不全的、属于这具枯骨主人生前的记忆碎片!
* ……幽冥宗……叛徒……偷取……核心阵图……
* ……被追杀……误入此地……重伤……弥留……
* ……阵图……藏于……祭坛……暗格……需……特定……煞力……引动……
* ……水府……非……善地……核心……封印……大凶……勿近……
记忆碎片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不甘与一丝悔恨。此人竟是幽冥宗叛徒,偷取了幽冥水府的核心阵图,被追杀至此,重伤陨落。而阵图,被他藏在了祭坛的某处暗格,需要特定的煞力才能引动。最后,他留下了警告——水府核心封印着大凶之物,切勿靠近!
柳白消化着这些信息,眼中精光闪烁。
核心阵图!祭坛暗格!大凶之物!
这无疑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若能找到核心阵图,或许就能真正掌控,或者至少更深层次地了解这幽冥水府的奥秘!而那个“大凶之物”的警告,更是让他心生警惕。
“师兄,有什么发现吗?”阿桓见柳白神色变幻,忍不住问道。
柳白将玉简收起,沉声道:“找到离开这里,甚至反制幽冥宗的关键了。不过,需要再回祭坛一趟。”
“还要回去?”阿桓脸色一白,想起祭坛那里的众多强者,心有余悸。
“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反而最安全。”柳白目光深邃,“如今水府内各方势力混杂,互相牵制,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而且……”他感受了一下体内愈发圆转如意的幽蓝真气,“我现在,也有了些许自保的资本。”
他不再多言,闭目全力调息。必须尽快恢复状态,时间不等人。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柳白缓缓睁眼,眸中幽蓝之色一闪而逝。伤势被暂时压制,真气也恢复了大半。
“走。”
他带着阿桓,再次悄无声息地潜入黑雾弥漫的甬道。
凭借着对水府能量脉络的感知和对那叛徒记忆的参考,柳白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巧妙地避开了数波正在厮杀或搜索的势力,迂回着向祭坛方向靠近。
越靠近祭坛,厮杀声越是清晰,能量碰撞的波动也越是剧烈。显然,为了争夺那颗“幽冥之心”和可能存在的其他宝物,各方势力已然杀红了眼。
柳白没有贸然闯入祭坛核心区域,而是凭借着记忆碎片中关于祭坛结构的描述,以及自身真气对能量流动的敏锐感知,绕到了祭坛的后方——一处被巨大石雕遮挡、极其隐蔽的角落。
按照记忆,这里应该有一处暗格。
他凝神感知,指尖幽蓝真气吞吐,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在粗糙的石壁上缓缓划过。
忽然,当真气触及某块看似与其他无异、实则内部能量结构略有不同的石块时,那石块微微一动,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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