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周后，他收到了回复。依旧没有文字，只有一个新的加密文件。文件体积很小，里面是一段经过严重失真处理的音频片段，似乎是在某个嘈杂环境下的偷录。声音模糊不清，只能隐约听到几个断续的英文单词：
“……A.T.E.E……负荷测试……认知同步……样本17号适应性良好……”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极其模糊的、似乎是实验室内部的远景照片，能看到一些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影和闪烁着复杂数据的大屏幕。
信息有限，但价值连城。
“A.T.E.E”（自适应战术演化引擎）被证实。
“负荷测试”、“认知同步”、“样本”……这些词汇，进一步印证了林渊关于“人机结合”和“人体实验”的恐怖猜想。
对手的强大与神秘，超出了常规的认知范畴。
林渊关闭文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他知道，恐慌毫无意义。唯一的出路，就是让涅盘变得更强，强到足以打破任何算法推演，强到足以用人类的智慧与潜能，去对抗冰冷的计算。
他走到训练室门口，看着里面正在为某个战术细节争论得面红耳赤的队员们。赵海在白板上写写画画，叶凯抱着手臂沉思，夏宇激动地比划着，秦风和周明王昊则在电脑前模拟着走位。
他们或许还不知道未来将面对怎样的怪物，但他们此刻的每一次争吵、每一次思考、每一次练习，都是在为那场未知的战争，积蓄着力量。
深水区之下，暗流汹涌。
但涅盘这艘船，必须也只能，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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