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烈带着残余势力狼狈逃往大宛,本以为能凭借“复兴西夏、独占丝路贸易”的诱饵,轻易说服大宛国王出兵。可大宛国王虽觊觎丝路利益,却忌惮沈都护手中的护商军与西域各族的联盟,只愿暗中资助粮草兵器,不肯贸然出兵。沙烈怒不可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带着大宛资助的物资,收拢散兵游勇,又胁迫了周边几个弱小部落,凑齐一支近万人的军队,誓要先踏平于阗部落,以泄心头之恨。
深秋的戈壁,寒风如刀。于阗部落的临时据点外,枯黄的胡杨林在风中瑟瑟发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老首领拄着拐杖,站在据点的了望塔上,眉头紧锁地望着远处的地平线。自沙烈逃跑后,部落就一直加强防备,可面对沙烈集结的重兵,仅靠部落三千余青壮,实在是力不从心。
“首领,远处有大批人马靠近!”一名部落斥候急匆匆地跑来,神色慌张。老首领心中一沉,扶着了望塔的栏杆站起身:“是沙烈的人?”“没错!为首的正是沙烈,他带着好几千人马,还有攻城的云梯和撞木!”斥候急声道。
老首领立刻下令:“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守住据点大门,利用弓箭和滚石阻击敌人!”部落成员们立刻行动起来,青壮们拿起弯刀和弓箭,守在据点的城墙上;老人和妇女则帮忙搬运滚石、箭矢,准备支援前线。叶尔羌的弟弟叶尔罕,虽年纪尚轻,却也拿起了父亲留下的弯刀,站在了城墙的最前沿。
很快,沙烈的军队就抵达了据点外。沙烈骑着一匹黑马,身着银色铠甲,手中挥舞着马鞭,眼神阴狠地盯着据点的城墙:“于阗的老东西,出来受死!本大人念你是个部落首领,只要你开城投降,归顺于我,我可以饶你部落成员不死!”
老首领站在城墙上,怒视着沙烈:“沙烈,你勾结大宛,屠戮丝路各族,双手沾满了鲜血,我们于阗部落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向你投降!”“敬酒不吃吃罚酒!”沙烈冷笑一声,挥手道:“攻城!拿下据点,鸡犬不留!”
随着沙烈一声令下,大批士兵推着云梯,扛着撞木,朝着据点的大门和城墙冲来。城墙上的于阗青壮立刻放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敌人,不少士兵中箭倒地。可沙烈的军队人数众多,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很快就冲到了城墙下。
“放滚石!倒油!”老首领大声喊道。城墙上的部落成员立刻将准备好的滚石推下去,又将滚烫的油脂倒在云梯上。滚石砸中士兵的惨叫声、油脂灼烧的滋滋声此起彼伏,沙烈的第一次攻城,暂时被击退了。
沙烈看着倒下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废物!一群废物!再给我攻!谁能第一个冲上城墙,我赏他黄金百两!”重赏之下,士兵们再次鼓起勇气,朝着据点冲来。这一次,他们更加疯狂,有人甚至抱着炸药包,想要炸开据点的大门。
“不好!他们有炸药!”叶尔罕大喊一声,拿起弓箭,一箭射向那个抱着炸药包的士兵。箭矢正中士兵的后背,士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炸药包滚落在一旁,幸好没有引爆。可更多的士兵已经冲到了城墙下,开始攀爬云梯。
叶尔罕挥舞着弯刀,将一名爬上城墙的士兵砍了下去。可刚解决掉一个,又有两名士兵爬了上来。他的手臂被一名士兵的弯刀划伤,鲜血直流,却依旧咬牙坚持着:“休想攻破我们的据点!”
老首领看到部落成员伤亡越来越多,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这样下去,据点迟早会被攻破。他立刻让人带着一封密信,从据点的密道出去,前往龟兹向沈都护求救。可密道的出口,早已被沙烈的人埋伏,送信的部落成员刚出密道,就被乱箭射死。
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黄昏,于阗部落的成员已经疲惫不堪,箭矢和滚石也所剩无几。沙烈的军队终于攻破了据点的大门,士兵们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开始大肆屠杀。老首领亲自提着弯刀,冲上前去与敌人厮杀。他虽年迈,却身手依旧矫健,斩杀了好几名士兵。
可寡不敌众,一名士兵从背后偷袭,一刀砍中了老首领的肩膀。老首领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叶尔罕看到老首领受伤,发疯似的冲了过去,将偷袭的士兵斩杀,然后扶起老首领:“首领!您怎么样?”
“我没事……”老首领忍着剧痛,推开叶尔罕,“你带着大家从后门突围,去失落绿洲找赵昀和你姐姐!一定要活下去,为部落报仇!”“首领,我不能丢下您!”叶尔罕哭着说道。“这是命令!”老首领厉声道,“只有活下去,部落才有希望!快!”
叶尔罕咬了咬牙,转身对身边的部落成员喊道:“大家跟我走,从后门突围!”他带着几百名残余的部落成员,朝着后门冲去。沙烈看到他们要逃跑,下令道:“追!一个都不准放过!”
叶尔罕带着众人拼命突围,一路上又伤亡了不少人。就在他们快要被沙烈的士兵追上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叶尔羌带着几名于阗部落的亲信,骑着快马赶来:“弟弟,我来帮你!”原来,叶尔羌担心部落的安危,从龟兹出发,提前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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