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尘埃落定,王凡与大成的身影被阵法光芒无情扫出,双双淘汰。场边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向擂台中央的胜者,而他们两人却像是被遗忘的残影,孤零零地站在观战台边缘。脚下青石砖的寒意透过鞋底渗入骨髓,四周喧嚣的声浪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只剩一片死寂在两人耳中嗡嗡回响。天机阁的机缘,那曾被他们视为改变命运的阶梯,如今只剩一片虚无的幻影,悬在遥不可及的高处,刺痛着他们的眼睛。
失败,像一柄钝刀,缓缓割开他们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他们曾以为,靠着智谋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靠着投机取巧在争斗中勉强立足,便能一步步攀上修真界的巅峰。甚至一度天真地以为——努力终有回报,汗水必被尊重。可今日,面对那些真正的天骄,他们才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不过是蝼蚁的挣扎。柳风那轻描淡写的一击,圣子一个眼神的轻蔑,便将他们所有骄傲碾为齑粉。他们引以为傲的“智慧”与“坚韧”,在真正的强者眼中,不过是蝼蚁在泥潭中徒劳翻滚的滑稽戏码。
“我们……真的这么弱吗?”大成喃喃自语,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痛。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仿佛第一次看清这具身体的渺小。
他们记得自己曾在寒霜谷中避过玄冥遗族追杀,在泰山、极北之地、昆仑虚中几次误打误撞逃出生天,那时他们还暗自庆幸“计谋得当”,如今才惊觉——那不过是强者未将他们视为威胁,随手放过的蝼蚁罢了。庆幸?后怕更甚。若非他们太过渺小,根本不入大人物之眼,恐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王凡沉默,目光死死盯着擂台,仿佛要将那道胜利者的身影刻进灵魂。他心中翻涌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与屈辱。他曾以为,只要足够聪明、足够坚韧,就能逆天改命。可现实告诉他:没有实力,连被强者正视的资格都没有。他想起自己曾在破晓社中翻阅古籍,试图寻找捷径,在修炼时为了速度而忽略根基……那些自以为是的“精明”,此刻都成了扎在心口的刺。
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身影缓缓走来——是元虚。他未多言,只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声音低沉却如钟鸣:“孩子,修真之路,从来不是比谁更努力。它是弱肉强食的洪流,是生死一线的跋涉。你们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他抬头望向天空,眼神深远,仿佛穿透云层看到了无数陨落的修士:“记住,要想走得远,先得活得久。活着,才有说话的权利;活着,才有可能翻盘。 未来的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斟酌再三。莫再轻信机缘,莫再妄图取巧——保命,才是第一要务。”
王凡与大成怔住。元虚的话语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们发热的头脑。他们终于明白,过去的“幸运”不过是强者的漠视,而真正的修真界,是连呼吸都需谨慎的战场。
从这一天起,他们彻底变了。不再盲目自信,不再幻想一战成名。他们开始真正理解“谨慎”二字的重量。王凡在破晓社的密室中,将修炼功法反复拆解,摒弃了所有急于求成的捷径,转而专注于每一丝灵气的运转与经脉的夯实;大成则开始研读晦涩的阵法典籍,试图在保命手段上另辟蹊径。修炼不再急于求成,而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保命,成了他们心中最坚定的信条。他们甚至开始秘密收集低阶修士的交易情报,试图在修真界的暗流中找到一丝立足之地。
而就在这片沉寂之中,另一条线索正悄然浮现。
胜希,在一卷西北古遗迹记载中,接连发现了异常。她蜷缩在破晓社的藏书阁角落,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一盏台灯光亮在夜风中摇曳,映出她紧蹙的眉头。一块残玉的记载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残玉泛着幽蓝寒光,与她记忆中王凡体内那股神秘气息隐隐共鸣;一块冰魄魂晶,封存着远古意志,当她靠近时,耳边似有低语萦绕,仿佛来自星空之外的呼唤;更令人震惊的是,她在古籍残卷中,拼凑出“人皇气”与“星枢”的关联——人皇遗骨,或许并不在地球,而星枢,正是开启星空古道的钥匙。
她翻阅华夏航天局近年的公开数据,发现某些发射任务的轨迹,竟与古星图高度重合。她指尖在星轨图上比划,瞳孔骤缩:“这不可能吧……玄门与灵管局,早已悄然介入国家机密。”她想起灵管局内部流传的“星火计划”,那些被加密的坐标与修真典籍中的秘境位置惊人地吻合。他们是否在寻找星枢?寻找人皇的真相?线索,正一点点拼合,如同破碎的拼图在黑暗中渐显轮廓。
然而,风暴骤起。
灵管局总部突然宣布:玄门上下,整体叛离华夏!一夜之间,数十位高阶修士叛逃,多地灵阵失守,灵能网络瘫痪。新闻播报的声音在破晓社回荡,王凡与大成立刻警觉——这绝非寻常的叛变。政府高层紧急召开绝密会议,代号“星火计划”被提前激活。他们似乎在加速某个不可告人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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