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分,林小满如同奔赴刑场一般,磨蹭到了风纪委员会办公室门口。
她几乎一夜没睡,脑子里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被问到的问题以及更加漏洞百出的答案。苏逸辰最后那句关于灰尘的低语,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回响,提醒着她自己此刻的处境有多么愚蠢和危险。
深吸了足足三口气,她才鼓起勇气敲响了那扇挂着“风纪委员长办公室”牌子的、看起来就十分厚重的实木门。
“请进。”里面传来凌夜冷冽平稳的声音。
林小满推开门。办公室宽敞而冷清,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文件柜里的资料摆放得一丝不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纸张的气息。凌夜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正低头看着光脑屏幕,手指偶尔敲击一下键盘。
而苏逸辰,已经坐在一旁的待客沙发上等着了。他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搭着学院制服,看起来温和又无害。看到林小满进来,他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仿佛昨晚那个低声威胁的人不是他。
林小满僵硬地回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坐。”凌夜头也没抬,言简意赅地指了一下办公桌前的椅子。
林小满如同接受审判的犯人一样,小心翼翼地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凌夜敲击键盘的轻微声响。苏逸辰则悠闲地翻看着沙发上的一本艺术画册,仿佛真的只是个来提供线索的旁观者。
终于,凌夜关闭了光脑屏幕,抬起头,目光如同精准的扫描仪落在林小满身上。
“开始吧。把你昨晚看到的情况,详细、完整地复述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和夸大。”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直接进入了正题。桌面上,一个微型的录音设备亮起了红灯。
来了!
林小满的心脏瞬间揪紧。她深吸一口气,按照昨晚打好的腹稿,开始磕磕绊绊地叙述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小偷:如何看到黑影翻窗、如何好奇跟踪、如何看到对方拿着笔记本跑掉、自己又如何想爬进去查看却被误会……
她极力让描述显得真实,加入了一些模糊的细节(“好像穿着深色衣服”、“个子好像不太高”),但眼神始终不敢与凌夜对视,声音也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凌夜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那双锐利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
苏逸辰也放下了画册,看似专注地听着,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妙笑意。
当林小满终于艰难地复述完,办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凌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
林小满的心跳如擂鼓,几乎能听到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他是不是发现了?他是不是要拆穿她了?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心理压力时,凌夜却忽然开口,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你昨天白天去钟楼,说是为了查阅历史资料。你对学院哪方面的历史特别感兴趣?”
林小满一愣,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下意识地回答:“就……就是建校初期的……一些事情……”
“比如?”凌夜追问,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力度。
“比如……当时的建筑……还有……一些传说……”林小满硬着头皮补充,手心又开始冒汗。
凌夜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他身体向后靠向椅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做出了一个审视的姿态。
“很有趣。”他淡淡地说,“你声称看到的那个小偷,窃取的是一本关于学院早期能源系统架构设计的工程笔记。并非什么广为流传的‘传说’。”
林小满的大脑“嗡”的一声!工程笔记?!不是观测记录?!她完全搞错了?!那星轨的反应和苏逸辰的在意又是为什么?!
凌夜将她瞬间的错愕和慌乱尽收眼底,继续不动声色地说道:“而且,根据诺顿先生的说法,以及门口的监控显示,昨晚除了你,并没有第二个人接近过钟楼。苏同学看到的‘黑影’,经过核实,确认是树枝晃动产生的错觉。”
完了。全完了。谎言被彻底拆穿了。林小满脸色煞白,几乎要瘫软在椅子上。
苏逸辰适时地露出了惊讶和歉然的表情:“啊,是这样吗?那真是太抱歉了,凌夜学长,是我看错了,提供了错误线索。”他看向林小满,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同情”。
凌夜没有理会苏逸辰,他的目光依旧锁定着面如死灰的林小满,语气陡然变得严厉:“林小满同学,你一再行为异常,言辞前后矛盾。现在,你涉嫌窃取学院财产,并提供虚假证词。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巨大的绝望和恐惧攫住了林小满。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解释?她还能怎么解释?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挣扎,准备“认罪伏法”的时候,凌夜桌上的内部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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