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余卿不负所望,成功砍下了另一个脑袋。
失去生命的怪物轰然倒下。
骤然放松,长时间战斗的酸爽痛意让余卿差点失去表情管理,他感觉手脚都在发软,只是碍于还有外人在场不得不强装淡定,故作潇洒地走向池昭。
“*,这玩意真灵活。”
余卿踢了脚头颅,面上装得从容不迫,踢完之后立马调整姿势在唐诗让看不见的角度小幅度地喘气,“脖子晃得好快,小爷我都不好砍,好几次都只砍到背上。”
他边吐槽边走向池昭。
“辛苦了。”
池昭半靠着墙壁,等余卿走近了才站直,“感觉还好吗?没事吧?”
“小伤而已,没有缺胳膊少腿,不是什么大事。”
余卿大大咧咧地回答:“害,只是看着严重而已,实际上没啥。”
池昭没接话。
他抬手摸上余卿的额头。
冰冷的触感很好的缓解了身体的躁热,那抹清凉从额头涌向四肢百骸,驱逐了精神力过度消耗的疼痛。
相应的,池昭本就不好的脸色又白了九分。
余卿伸手想扶住他却被拂开,青年垂着睫羽轻声道:“我可以的,没关系。”
他拉着余卿走向唐诗让。
池昭手心冰凉,没有一丝属于人类应有的温度,余卿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仿生人造人牵着一般。
盯着池昭的背脊,余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咽下了尚未说出口的担忧。
“你还好吗?”
“很……很不好……”
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艰难。
唐诗让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发抖。她痛得想把自己脑子拧下来。
居然还有力气说话。
池昭讶然,他拨开唐诗让的头发,一句失礼了便如方才般抚上她的额头。
精神力从体内流向体外。
少女的脸色逐渐好转,她停止了无意识的发抖,身上不再冒冷汗。
见她的呼吸归于平稳,池昭便停止了输送。
手有些脱力地下垂,随后被人抓住。
唐诗让昂首。如玉石般光润的瞳孔里映出他毫无血色的脸。
她说:“你很厉害,是你一直在干扰怪物吧?”
很笃定的语气。
唐诗让已经做好了受伤、断肢和死亡的准备了,但每次怪物的攻击都偏偏巧合地擦着她过去,每次就那么巧的劫后余生。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品出了不对。
“喂喂喂——”
余卿乍然应激似地拍开她的手,他把池昭扯到身后护住,像护崽的母鸡般对少女怒目而视,“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啊?”
猝不及防的一下令唐诗让愣了几秒。
她不解又惊疑地皱眉,“你这么封建?”
不就是抓个手腕?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余卿气势汹汹地反驳:“什么叫封建!我这是誓死守护队长的清白!”
鉴于池昭奇怪的属性,只要他对人表现出友好或略微亲近的肢体动作就会让对方莫名产生一种他邀请自己那啥的错觉,这种情况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烦恼。
所以他们选择从源头解决问题,直接让池昭避免和别人的躯体接触。而除必要情况,池昭也不会跟他人过于亲近。
“不是……”
这话讲得她要对池昭做什么似的……
唐诗让无语凝噎,“我对池昭大佬只有感激之情,你哪个眼睛看出来我对他有意思的?我的理想型是曲逢年那种人狠话不多的高冷男神!”
“那你真没品。”
余卿双手环胸,不屑道:“那个死人脸有什么好看的,装模作样。”
被审美霸凌的唐诗让呵了一声,懒得跟他聊天了。
经这么一打岔,唐诗让也不好继续之前的话题。
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身上的伤都是小伤,不影响行动,唐诗让就没管。
“这怎么办?”少女走到一面墙前,她用手摸了摸千疮百孔的墙壁,表情苦涩,“谁记得那是什么图案吗?”
她当时专心自救,没记下。
“呃——”
很显然余卿也没记住。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池昭,眼里亮晶晶的,充满希冀。
池昭同样不负众望地点头,“我记下了。”
他也不磨蹭,直接拿刀在手腕上划了一刀,干脆利落,血从伤口流出,很快便在白皙的肌肤上爬出几条长道。
池昭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沾着血在墙上一比一复刻,画出了那个图案。
绯红的瞳孔中央是四散开来的枝叶与藤蔓,叶与藤蔓相缠绕勾连,形成封闭的圆。
图案完成的下一秒,雪白的墙壁在视线里无限反转,扭曲出混乱的色彩。
他们听见了一道诡谲的声音。
有人在说话。
很奇怪的语言,说是奇怪是因为它居然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好像能听懂的错觉。比喻一下的话,就像是隔着一张薄薄的白纸去看纸后的世界,模糊不清,但又让人浮想联翩。
“斯塔班卡……斯塔班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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