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场在暗谷的突围战胜利之后,革命军的规模进一步扩大……帝国派出种种精锐也无法限制其发展速度。
而相应的,掌握在革命军之下的城池也越来越多,而武昊的威信是大家都有所认可的,他依旧是第一交椅的位置……
规模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忙,有的时候他抽空和吴珖闲聊的时候都会打趣,自己一年前还是个研究员。
不过……他们不能再这样继续遇水筑坝,遇火枢水了,这种被动的话他们是走不远的。
那一天夜里,吴珖和武昊,两个人吵得很激烈……吴珖要求主动出击,武昊则不愿。
“就应该直接和那个什么帝国撕破脸,那些什么贵族和我小时候一样昏庸腐败。”
“但是你不能定死,你就没考虑过将平民百姓贸然拖入战争之中的后果吗!”
“那你就没考虑过让他们继续活在水深火热的日子之中的苦痛吗!”
“无论如何这些人能活下去!不必遭受杀戮。”
“那你自己问问他们那么窝囊贫苦的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当兵,拼一把,为自己儿女拼一个太平盛世。”
“那他们死了他们的妻儿老小怎么办!你难道让这些人的亲人就这样饿死?”
“那我们就这样不去管帝国他们不还是饿死,反而是更绝望、无助的饿死!”
夜露凝霜,沾湿了革命军营地的帐帘,也浸凉了帐内剑拔弩张的空气。吴珖的白发被怒火燃得发颤,鎏金剑被他攥在手中,剑鞘与掌心摩擦出细碎的声响,眼底翻涌着不甘与决绝。
“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怕了!怕和帝国正面抗衡,怕革命军输,可你忘了我们当初起兵是为了什么?不是守着这几座城池苟延残喘,是要把那些贵族踩在脚下,让百姓能抬头做人!”
武昊的眉头拧成死结,眼底满是疲惫与沉重,他猛地拍向面前的桌案,地图上的城池标记被震得微微晃动。
“我怕?我怕的是数万革命军将士的性命,怕的是城里那些百姓刚能吃上一口热饭,转头就被战火吞噬!你以为主动出击就是救他们?帝国的精锐部队是我们现在能硬碰硬的吗?一旦开战,我们守不住的城池会被屠城,流离失所的人只会比现在更多!”
“那又如何!”
吴珖猛地拔剑。
“战死总比窝囊死强!你别忘了,就是因为这些家伙的不作为,我的那些朋友才……!”
吴珖愣住了,因为他听着自己的话,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对帝国的仇恨可能只是一己私欲,为他们讨回不公的一己私欲。
“正是因为他们付出了这么多,我才不能让他们的牺牲白费!”
武昊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眶泛红,
“诸葛茗是个值得尊敬的学者,同样的塔尔罗也是!吴珖,你清醒一点,你的力量再强,也抵不过帝国的千军万马,冲动只会毁了所有人!”
“我不清醒?是你被眼前的安稳迷了眼!”
吴珖的气息愈发急促,白发之下的脸庞满是戾气。
“你总说百姓能活下去,可你见过城外那些啃着树皮、冻饿街头的人吗?他们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不愿意出击,我自己去!我倒要看看,没有你,我能不能撕开帝国的防线!”
武昊看着吴珖决绝的模样,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知道,此刻的吴珖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两人之间的隔阂,早已被这场争吵彻底撕开。
“你要是敢踏出营地一步,就别再认我这个兄弟,也别再认军队!”武昊的声音带着颤抖,既是愤怒,也是无奈。
吴珖冷笑一声,鎏金剑归鞘,转身就往帐外走,脚步沉重而坚定:“兄弟?从你选择龟缩不前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兄弟了。这军队你自己守着,我,我有我自己的复仇!”
帐外的士兵听到帐内的争吵声,早已围在门口,见吴珖怒气冲冲地出来,一个个面露难色。
他们大多是跟着吴珖一路拼杀过来的,深知这位白发战士的勇猛,也敬重他为革命军立下的赫赫战功,此刻看着他眼底的寒意,没人敢上前阻拦,只是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试图用身体形成一道微弱的防线。
“让开!”吴珖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目光扫过面前的士兵,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犹豫,有人小声劝道:“大人,您别冲动,武大人也是为了大家好,有话好好说啊……”
“我再说一遍,让开!”
吴珖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身前的士兵轻轻推开,士兵们只觉得一股温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道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两侧退去,让出了一条通道。
他们看着吴珖的背影,眼中满是惋惜,却没人再敢阻拦——他们敬重吴珖,也知道此刻的他,已经没了理智,强行阻拦,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吴珖快步走到马厩,牵出自己的战马,那是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曾陪着他征战沙场。
他翻身上马,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营地,猛地一扯缰绳,战马发出一声嘶鸣,扬起蹄子,朝着营地外的黑暗奔去,蹄声踏碎了夜的寂静,也踏碎了昔日并肩作战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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