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公请讲。”李无垢为他斟上茶。
“是关于突厥。”房玄龄压低声音，“近日边关急报，突厥颉利可汗秣马厉兵，似有大规模南侵之意。其使者不日将至长安，名为朝贡，实为窥探虚实，其心叵测。”
李无垢目光一凝：“陛下之意如何？”
“陛下之意，隐忍待时。”房玄龄道，“然朝中亦有声音，主张趁其立足未稳，主动出击。此事关乎国策，争论必烈。你掌禁军，位高权重，你的态度，至关重要。”
李无垢沉默片刻，道：“我军新定中原，亟待休养生息，此时与突厥决战，并非良机。然隐忍不等于怯懦，需外示以弱，内紧备战。若突厥真敢来犯，必以雷霆之势击之！”
房玄龄眼中露出赞许之色：“无垢所见，与陛下不谋而合。然则，备战之事，千头万绪，尤其是军械粮草、骑兵训练，非一日之功。陛下欲让你暗中统筹，加快北衙禁军及边军精锐的整备，尤其是玄甲铁骑的扩编与强化，以备不时之需。此事机密，需借整顿军务之名进行，不可张扬。”
李无垢心中一凛，这是将帝国最核心的军事准备重任交到了他手上。他起身肃然道：“无垢明白，定不负陛下与房公所托！”
送走房玄龄，李无垢站在官署窗前，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城。平静的日子，看来真的要结束了。北方的狼烟，或许不久之后就会再次点燃。而这一次，他将不再仅仅是一员冲阵的猛将，更是运筹帷幄、守护国门的柱石。
他摸了摸腰间的“秋水”刀，冰凉的触感让他心神宁静。乱世尚未真正远去，他这把刀，还需继续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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