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护卫首领连忙应命，指挥手下处理现场。
李无垢站在原地，看着被抬走的尸体，眉头紧锁。虽然没能问出口供，但对方的身份和来意，他已猜得八九不离十。突厥的触角，竟然已经伸到了长安城内，甚至试图渗透进他的府邸！这绝非孤立事件，背后必然有内应！
“哥！发生什么事了？”丫丫被惊醒，穿着寝衣跑了出来，看到地上的血迹和忙碌的护卫，小脸吓得煞白。
李无垢连忙上前，将她揽入怀中，遮住她的视线，柔声道：“没事，有个小毛贼溜进来了，已经被哥打发了。别怕，回去睡觉。”
安抚好受惊的丫丫，李无垢回到书房，再无睡意。他点燃灯烛，坐在案前，仔细回想着刚才的交手过程。对方的武功路数、自杀的决绝、以及听到“突厥人”时的反应，都指向一个明确的结论：这是一名受过严格训练的死士，很可能直接听命于突厥高层，而其潜入府中的目的，就是为了搜集情报，甚至可能包括……探查他这位左武卫大将军的虚实！
“看来，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李无垢眼中寒光凛冽。渭水之盟的耻辱，突厥人从未真正忘记。而国内那些不甘失势的势力，也与外敌勾连愈深。
他唤出系统界面，看着那2点天命点，心中若有所思。这突如其来的夜探，或许是一个预警，也是一个契机。平静的日子，恐怕真的要结束了。
第二天清晨，李无垢照常上朝，对昨夜之事只字未提。但在散朝后，他秘密求见了李世民，在两仪殿偏殿，将夜探之事和自己的推断，详细禀报。
李世民听完，面色阴沉如水，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良久，才缓缓开口：“树欲静而风不止……无垢，你做得对，此事不宜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声音带着一丝冷厉：“突厥亡我之心不死，内鬼更是可恨！百骑司已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与韦挺等人有关联。朕本想放长线钓大鱼，如今看来，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转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李无垢：“无垢，朕给你一道密旨。左武卫和玄甲军，即日起进入战时戒备，暗中监控所有与蕃使过往密切的官员府邸！一旦有异动，可先斩后奏！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朕的刀快！”
“臣，领旨！”李无垢单膝跪地，声音铿锵。他知道，皇帝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一场席卷朝堂的风暴，即将来临！
走出皇宫，阳光明媚，李无垢却感到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他抬头望向北方，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看到了草原上那双贪婪而凶戾的眼睛。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手段！”他握紧了拳，眼中战意燃烧。这长安城的夜色，注定不会再平静了。而他，已磨好了手中的刀，准备斩断一切伸向大唐的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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