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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太凶，我和孩子娘怕死，只能装聋作哑继续听话。”
可大山的供词像钝刀割肉，当最后一件骇人听闻的事说完，墙上的时钟已指向两点三十。
结案后，周海洋和吕鹿押着可大山返回妖灵局。
无论主动还是被迫，这个男人余生都将在特制牢笼中腐烂。
“小鹿...”周海洋叼着烟抵在墙边，灰白的烟雾从齿间溢出，“我好像不太对劲。”
“嗯？”吕鹿咬着棒棒糖，指尖正划过案件记录本的折痕。
“他根本杀不了自己女儿。”
烟头突然坠地，周海洋顺着墙壁滑坐下去。左手悬在膝盖上方，右手死死扣住自己的眼睛，像是要挡住某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你是说...”吕鹿用糖球顶起脸颊。她当然明白，有恶灵护体的可三月岂是凡人能伤。
“老徐亲自下的手。”烟灰被鞋底碾成碎末，周海洋盯着地砖缝隙，“那老狐狸表面笑呵呵，下手从来不留活口。”
吕鹿的后背撞上墙壁：“头儿，你该不会想查徐叔？”
“放屁！”周海洋把脸埋进掌心，“他救过我们多少次？黄皮子那次要不是他...”
“那您搁这儿演什么内心戏？”吕鹿的糖棍在齿间转了个圈，“不是您教我的，办案只看证据。”
自从经历过那件事，她早就把账算明白了——就算老徐当场把可三月大卸八块，她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长安警局的验尸报告写得明明白白，致命伤是颅骨穿刺伤。”
她突然抡起记录本拍在周海洋肩上：“凶器上只有可大山的指纹。您要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现在就去查徐叔呗。”
棒棒糖的塑料棍随着她的笑声轻颤：“我赌五毛钱，他肯定备好茶水等你呢。”
“我有病查他？”周海洋翻了个白眼。
“......”吕鹿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刚才是谁愁得要把墙抠出洞来着？”
“去老徐那儿。”烟蒂被鞋跟拧出焦痕，周海洋站起身。
“您来真的？”吕鹿瞪圆了眼睛——自家队长什么时候蠢得冒泡了？
“脑子进水了？跑去告诉他案子结了。”
周海洋接着道：“顺便跟他们讲讲可三月这些年干的好事。”
九天古董店内。
妖灵局的外勤车静静停在沿河街的停车位上。
“周哥，鹿姐，你们怎么来了？”
看店的小玉见到两人，神色略显慌乱。
“小玉，早上学校的案子已经结了，别太紧张。”
经验老到的周海洋，从小玉表情细微的变化中，
立刻确认了先前的猜测——可三月这事，徐九天插手了。
“傻丫头，忘了我以前怎么教你的？”
吕鹿走近低声提醒，“要学会控制情绪和表情。”
“结案了？！”
小玉心头一颤，果然和云可姐说的一样。
就算周哥和鹿姐知情，也会装作不知情。
“对，结案了。”
周海洋放下一叠文件，“过来是想跟你们聊聊可三月这十几年做的事。”
“老周、小鹿，你们偷懒偷到我这儿来了？”
徐九天从里屋走出来，笑容满面。
“什么叫偷懒？我们这是例行巡查，懂不懂！”
吕鹿立刻顶回去，随后凑近小玉耳语，“多跟你家这位学学，灵人圈的水可深着呢。”
“老徐，你看看这个。”
周海洋将文件递过去。
徐九天快速翻看几页，
“**！——”
他故作震惊，“她一个普通女高中生，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可能杀这么多人吧！”
“有恶灵附在她身上。”
周海洋默默给老徐的演技点了个赞。
可三月为什么能杀这么多人，你恐怕比她自己还清楚。
“原来如此。”
徐九天长叹一声，“三十三条人命，唉……可惜了。”
“行了，我们就是来通知一声，局里还有事。”
周海洋和吕鹿转身欲走。
“等等。”
徐九天从星辰戒中取出两瓶五百毫升的灵泉水，
“老周你快突破熊骨境了，这灵泉水拿去用，争取早日晋级。”
“小鹿，你也加把劲。”
看着手中伪装成矿泉水的灵泉水，
周海洋无奈一笑，“我刚跟局长请了假。”
言下之意：‘我周海洋现在是灵人者，不是妖灵卫，收礼纯属私交！’
“我也是，我跟老周一起请的假。”
三人相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
真是讲究！
【18
长安城的午后微风。
携着八方来客，领略这座古都积淀千年的厚重历史。
河畔长街。
自三月 ** 平息后。
徐九天独坐庭院，品茗听风，静观市井繁华。
老板，我去取个包裹。
小玉走出店门，网购的蜘蛛模型和景观摆件到货了。
这么快？
昨晚才下单，今日便送达？
这效率！
闪电速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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