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轩悠然地靠在吧台旁,嘴角挂着一抹带着几分促狭的坏笑,悠悠开口道:“小古啊,你就从了她们吧,不然接下来这好一阵子,你这耳根子可就别想有片刻清净咯!”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那眯起的双眼中闪烁着调侃的光芒,似乎正等着看古月如何应对这几个“难缠”的姑娘。
古月被众人这般围得水泄不通,额头上渐渐冒出密密麻麻的细密汗珠,那些汗珠在餐馆暖黄色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好似一颗颗小小的珍珠。他的脸上露出既无奈又觉得好笑的复杂表情,苦笑着说道:“各位姑奶奶,行行好,饶了我吧!等我一有空,一定亲手做给你们吃!我在这儿拍着胸脯保证。”说着,他双手迅速合十,向着四周的众人连连作揖求饶,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被“逼到绝境”的可怜人。
就在这时,王岛那洪亮的声音仿若平地炸响:“老板,今天可有好东西!”只见他步伐稳健,双手提着满满当当的海鲜袋,袋中的海水晃荡,海鲜们在其中活蹦乱跳,肆意散发着大海独有的新鲜气息,大步流星地走到古月面前。
古月原本平淡的眼眸瞬间亮如星辰,迫不及待地快步上前,双手稳稳接过海鲜,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开口道:“岛哥,这是出海游玩去了?瞅这袋子里的黄鱼,个头可真不小,匀我一条呗,店里那几个吃货,天天吵着要吃新花样的美食,吵得我脑袋都快大了,拿这黄鱼给她们解解馋,让她们安静一会儿。”说话间,古月还笑着朝店内那四个“吃货”的方向瞥了一眼。
王岛听闻,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犹如洪钟,在餐馆里回荡许久:“行嘞!其他食材你也看着挑就行,咱在这吃了这么多年,还能信不过你的手艺?”他边说边重重地拍了拍古月的肩膀,脸上洋溢着毫无保留的信任,那神情仿佛在说,只要是古月掌勺,做出来的饭菜就一定是人间美味。
宋玲站在一旁,目光好奇地在围攻古月的四人身上打转。王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俯下身,凑近她耳边,小声嘀咕道:“那次东北菜大餐后,这四个吃货的‘大门’又被打开了一扇,自此以后,隔三岔五就来店里闹腾,就是这般模样。”宋玲听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巴,可那眼睛里,早已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另一边,周明和林小柔寻了个四人桌坐下。周明目光带着几分懵懂,疑惑地环顾四周,随后开口问道:“姐,姐夫,这店里的菜单在哪啊?我瞅瞅还有啥好吃的,我这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说话间,他的眼神里满是好奇,脑袋还不停地转动,不放过餐馆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王岛伸出手指,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黑板,嘴角含笑,耐心解释道:“瞧见那块黑板没?就那一荤一素一汤三个菜,每天都不重样,全看老板当天的心情和采买的食材。要是你们有特别想吃的,只要老板后厨还有食材,跟他说一声,也能给做。要是没有,那就得提前预定了。我们这些老主顾,来店里看一眼黑板,心里差不多就有数,知道老板备了啥食材。像我,就爱吃鱼,所以经常自己出海捞了带来,让老板帮忙加工。瞧见进门就缠着老板的那四个美女没?她们啊,纯纯的吃货!刚才古兄弟要了条鱼,依我看,今天指定有好吃的新花样,你们就踏踏实实地等着就行!”王岛一边说,一边笑着看向那四个“吃货”,眼神里满是宠溺,仿佛在看一群可爱又调皮的妹妹。
厨房内,古月抬手将围裙带子在身后系紧,又仔细地打了个结,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些。他的目光扫过料理台上那条新鲜的黄鱼,双手稳稳地捧起,将鱼置于眼前,一寸一寸地端详起来。鱼眼饱满且透亮,恰似两颗精心打磨过的晶莹宝石,散发着灵动的光泽;鱼身色泽温润,带着大海独有的健康光泽,每一片鳞片在明亮灯光下都闪烁着细碎光芒,如同繁星洒落。古月凑近鱼身,鼻翼轻动,空气中没有丝毫异味,唯有那股淡淡的海腥味,这无疑是上等好鱼的铁证。他满意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笃定。
古月伸手拿起刮刀,从鱼尾处着手,逆着鱼鳞生长的方向,一下又一下地刮去鱼鳞。“沙沙”声在安静的厨房内格外清晰,仿佛是奏响了一首独特的乐章,每一下刮擦都带着节奏与韵律。紧接着,他拿起一双筷子,动作轻柔却又透着几分利落,从鱼嘴精准地插入腹腔,手腕微微发力,缓慢且平稳地旋转着筷子,像是在进行一场精细的手术。随着筷子的转动,内脏和鱼鳃被一并带出,整个过程娴熟流畅,没有一丝拖泥带水。鱼籽和鱼膘被他小心地取了出来,轻轻放在一旁的小碗中,那可是为菜肴增鲜的关键宝贝,古月看着它们,眼神中满是珍视。
去骨环节,古月特意挑选了一把窄窄的竹片刀,这把刀的薄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屏气敛息,小心翼翼地沿着鱼脊骨缓慢插入竹片刀,手腕微微用力,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一点一点地划至鱼尾。在这过程中,他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鱼身,不敢有丝毫分心,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脊骨折断取出时,他动作轻缓,像是生怕惊扰了这条沉睡的鱼。为确保鱼皮完整不破,古月往鱼肚中缓缓灌入清水,随后,他将鱼身翻转过来,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地方,直到确认鱼皮毫无破损,才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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