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员工”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汇报一下这几天的情况。”陈凡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
孟婆第一个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董事长，老身研制的‘安神汤’已经小规模试产了五十份，正在寻找推广渠道……只是，这阴间鬼魂，大多习惯了免费汤水，愿意花钱买的……不多。”
梦貘也呜咽着汇报：“老板，‘标准梦’通道覆盖范围扩大了百分之十，但‘视频梦’套餐技术难题还没完全解决，偶尔还是会卡顿……另外，咨询的多，真正下单的少，都说价格有点贵。”
（心理活动： 市场推广和定价策略有问题……看来得调整一下。）
陈凡点了点头，没做评价，目光转向堕城隍：“城隍爷，之前让你查的，关于‘哀悼者’和枯骨林的信息，有进展了吗？”
堕城隍放下茶杯，脸上堆起惯有的虚伪笑容：“董事长明鉴，老朽这几日翻阅了不少故纸堆，确实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这‘哀悼者’教派，在极其古老的卷宗里被提及，被称为‘归寂之徒’，信奉万物终将归于彻底的‘无’。至于枯骨林……记载更少，只说是阴间形成之初就存在的几大绝地之一，与‘忘川源头’、‘幽冥裂缝’等地并列。”
他说的这些，和陈凡在枯骨林了解到的部分信息能对上，但更深层的东西，显然不是他能接触到的。
“嗯，辛苦了。”陈凡不置可否，又看向千年鬼王幽戮，“鬼王阁下，你呢？”
幽戮燃烧的眼眸扫过陈凡，沙哑道：“本王麾下鬼卒，近日在巡视边境时，发现了几处不正常的空间涟漪，气息……与你身上残留的有些类似，但极其微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试图窥探阴间，或者说……在试图定位什么。”
陈凡心中猛地一凛！（心理活动： 空间涟漪？定位？是“哀悼者”的同伙？还是……它们提到的那个“古船残骸”引来的其他东西？）
他表面不动声色：“知道了，继续监视。”
就在这时，梦貘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呜咽，周身的一个梦境气泡猛地炸开，里面传出一个阳间老人焦急的、带着哭腔的祈祷声：
“……求求阴间的老爷们显显灵吧！救救我孙子！那东西……那东西又来了！就在他家窗外飘啊！说要带他走……说是‘船’要开了……”
声音戛然而止。
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陈凡的瞳孔，骤然收缩。
（心理活动： 船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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