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杀劫的残酷，第一次如此直观地展现在她面前。
殿内，姜子牙等人早已等候。
众人落座，燃灯开门见山：“云华仙子，杨道友，情况想必二位已大致了解。九曲黄河阵凶险异常，更有杨戬亲自坐镇，我等虽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瑶姬看向杨天佑，示意他来说。杨天佑起身，面色凝重：“我与夫人商议，明日一早，便由我二人进入九曲黄河阵。”
殿中一片寂静，众人等待下文。
“我二人入阵，并非要强破阵法，也非与杨戬斗法。”
杨天佑缓缓道：“我们只求见他一面，劝他顾念血脉亲情，莫要在此杀劫中陷得太深，更望他能念及昔日一点情分，放广成子等道友出阵。”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情真意切。
但殿中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了他们并没有把握能说服杨戬，这更像是一场赌上亲情的冒险。
姜子牙皱眉道：“杨戬道心坚定，杀伐果决，若他不肯听劝，甚至对二位不利，又当如何？”
杨天佑苦笑：“那便是我二人命该如此，怨不得旁人。但我想，戬儿纵是再绝情，也不至于对生身父母下杀手。”
瑶姬沉默不语。她心中其实没有底。
桃山前杨戬那冰冷的眼神、决绝的话语，至今仍如寒冰刺骨。
他会不会听劝？会不会连最后一点情分都不念？她不知道。
陆压此时接口：“无论如何，总要一试。云华仙子与杨道友明日入阵，我等在外策应，若见势不对，当尽力接应。”
他看向瑶姬，语气温和却意味深长：“仙子，此去凶险，但为了杨戬道友能及时抽身，避免更深杀劫，也为了被困的十二位道友，拜托了。”
瑶姬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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