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厮混,昨天傅二叔跟我说,有几个淮南贩子想要跟我谈生意,我叫二叔在酒楼里订了个阁间,今天去会一会他们,娘子休要冤枉我。”
西门庆拿谈生意来搪塞吴月娘,已经驾轻就熟。
吴月娘生得面如银盆,眼如杏子,举止向来温柔如水,不会发脾气,见他这模样,也只在心里默默叹息,任由他出门去了。
西门庆穿过仪门,来到前院,忽然听见有人喊他。
顿住脚,原来是小厮玳安儿。
只听玳安儿说:“正要去寻爹呢,薛嫂儿在前厅等了你一早上,爹要不要去见见她?”
西门庆家里,小厮、丫鬟把他和吴月娘唤做“爹”和“娘”。
西门庆急着与潘金莲共赴巫山云雨,不耐烦地问:“我有急事,那薛保山来我家作甚?”
保山,是对媒人的称呼。
玳安弯着腰回话:“小人问她不开口,要当着爹的面才说,或许要给爹说亲呢。”
西门庆耐住性子,既是说亲,且听听看是哪家的娘子。
“带我去见她。”
来到前厅,果然薛嫂儿早候在那里,见到西门庆便喜上眉梢:“大官人,可把你等来了!”
西门庆道:“嫂子有甚事?”
薛嫂儿说:“我这里有一门亲,保管让你满意!”
“什么人家?”
薛嫂儿神秘兮兮地说:“这位娘子,说起来你老人家也知道,便是西门外贩布杨家的媳妇儿,她丈夫去年外出做生意,死在外面了,偌大家业都在她手里,人长得跟水葱一般,大官人难道不动意?”
西门庆眼前一亮,说起来,他与那杨家的娘子见过几回。
那娘子,容貌身段不消说,自是沉鱼落雁,听说还弹得一手好月琴,双陆象棋、女工针黹,什么都会,对惯喜风月的西门庆来说,简直是大大的加分项。
西门庆咳嗽了一声,问:“她丈夫死多久了?”
从礼数上来说,丧夫一年内,寡妇是不得出嫁的。
西门庆倒是浑不在意,可是正经家人家的娘子都很看重自个儿名声。
原着也就潘金莲、李瓶儿那两个淫妇,被西门庆征服了,丈夫死了没多久,便撺掇着西门庆来娶自己过门。
薛嫂儿笑道:“我哪敢介绍守寡的女人给大官人,正好满一年,听说昨日她才去万福寺做了水陆法事,大官人瞧得上,我便去帮你说。”
西门庆心动了,不仅喜欢那娘子的样貌,关键是这娘子家里也殷实,虽比不得他西门家,但也是本地大户。
“那便央烦薛嫂儿牵线搭桥了!”
薛嫂儿却道:“大官人,我自当尽力,可这么一块肥肉,多少人盯得紧着呢,主要是她进你家来又不能做正妻,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也不能保证能成。”
西门庆心里一动,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道:“我知老嫂子一定有办法,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这些先拿着,出门买碗茶水喝!”
薛嫂儿接过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还是大官人慷慨,我替你想了个法子,老杨虽然死了,但他有个亲姑妈,在家里辈分最大,只要她给你撑腰,你这婚事保管能成,只是得劳烦大官人你亲自跟我去她家一趟,给她些好处,让她中意你!”
西门庆大喜,笑道:“好说,我这便让人去准备礼数!”
西门庆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段尺头(衣料),买了四盘羹果,装做一担,与薛嫂儿径直奔向杨姑妈家。
至于潘金莲那边,这厮暂时抛在脑后了。
臭水巷,杨家宅院。
这宅子是间五进院,占地广阔,门楼高耸,内里仪门照墙、竹影婆娑。
院子中间,更是榴树盆景、假山曲池,端的是个有钱人家。
孟玉楼起床梳妆,吃了些点心,慵懒地躺在一张毡席上。
上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她曼妙的娇躯上。
房中燃着一炉暖火,但见她朱唇皓齿,冰肌玉骨,披着一件青纱罗衣,更显几分娇媚。
“娘子,张四舅又来了。”丫鬟兰香从门外进来。
孟玉楼直起身子,傲人的曲线展露无遗,眉头紧蹙起来:“又是来与我说亲的?”
昨天才做完亡夫法事,哪成想今天便被亲戚、保山踏破了门槛。
个个都说有好男人要介绍给她,搞得她烦不胜烦。
兰香十五岁年纪,头上梳着乌黑的朝天髻,身穿浅粉色襦裙,胸前小荷才露尖尖角,捂嘴笑道:“娘子这么好的条件,想娶你的人能从臭水巷排到狮子街去!”
孟玉楼轻嗔:“你个丫头就会瞎说,怎么不说排到济州去呢?”
这张四舅是亡夫杨宗锡的亲娘舅,不见一面肯定不行。
两人调笑几句,孟玉楼来到前厅。
那里坐着一名年约五旬上下的老汉,面皮蜡黄,颧骨微凸,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直裰。
孟玉楼带着香风袅娜来到他对面椅子坐下,问:“四舅哪里来?”
张四舅说:“三娘,俺外甥死了也一年了,你一个妇人操持家业不容易,也该寻个男人靠傍着些,我今天来,便是要与你介绍个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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