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误会了,这是我一个朋友家的小孩,带她出来逛逛。”
“这位朋友对郎君应该很重要吧?”
毕竟,舍得拿出几两银子给朋友家小孩买绒布的人可不多。
“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
孟玉楼提着酒注子:“郑郎君平时喝酒么?”
“我实不胜酒力。”
“这酒柔和,胡乱吃些暖暖身子?”
“娘子相邀,那便喝一杯。”
孟玉楼端起洁白如玉的酒杯,给郑天寿倒了一杯。
两人皆一饮而尽。
迎儿埋头吃饭,孟玉楼却不断给郑天寿添酒。
两人接连吃了三五杯。
这点酒对郑天寿来说,跟喝水差不多,反倒孟玉楼喝得耳朵发热,眼神有了几分醉意。
只见她一只手慵懒地推着香腮,没了之前的规矩,认真听郑天寿说话。
“昨天晚上,我正睡着呢,迷迷糊糊忽然觉得有人扯我被子,你想大冬天多冷,我便把被子往身上扯,但是被子又被什么东西扯走了…”
“什么东西?”
“我也纳闷,立马把被子扯了回来,结果还是被那东西扯回去了,可我确定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孟玉楼心神紧张起来。
“反反复复拉扯了几次,我睡意全无,起身一看,吓了一跳,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原来我的被子有一半掉下床去了。”
“噗…”都是有生活的人,孟玉楼和兰香咯咯笑起来。
孟玉楼嗔怪道:“你真是的,居然逗人,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嗐,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还能见得到我?”
孟玉楼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注视着郑天寿,觉得他英俊、幽默,还很有正义感,忍不住问:“不知郎君作何营生,家中还有什么人?”
郑天寿不是木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郑某父母早丧,家中只有一位夫人,嗯,我在济州开了一家镖行。”
郑天寿心想,收保护费也算保护吧?
梁山下他的势力范围内,谁敢前来劫道?
“镖行?”
孟玉楼美目打量着郑天寿,体格高大健壮,蜂腰猿臂,眼神清冽沉稳。
这样的男子让人充满安全感。
眼见杯盘渐空,郑天寿问:“迎儿,吃饱了么?”
迎儿揉了揉肚子,露出幸福的笑容:“嗯,吃饱了。”
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人这种动物,吃饱了变困,特别是小孩。
孟玉楼道:“家里有床,兰香,你带迎儿去歇歇吧。”
兰香也瞧出些门道来,上前牵着迎儿,哄她说:“迎儿,姐姐带你去睡一会儿。”
迎儿却看着郑天寿。
“你跟姐姐去吧,睡醒了叔叔再带你出去逛。”
迎儿得到允许,便和兰香走了。
厅里,只剩下郑天寿与孟玉楼二人。
孟玉楼醉颜酡红,如同月光下的一朵羞花:“不知郎君可有纳妾的打算?”
郑天寿愣住,这么直接,看来这孟玉楼真是喝醉了。
“娘子何意?”
“实不相瞒,妾身先夫已过世一年,也想寻个依靠的人…”
说到这里,已经再明显不过。
孟玉楼娇羞无比,把眼神错开,心尖儿微颤,等着郑天寿的答复。
可惜,郑天寿还未表明态度,忽然小厮琴童在外面敲门:“娘子,门外西门大官人来送插定。”
孟玉楼突然从醉意中醒来,心里慌乱如麻。
怎么这么巧,偏偏这时候来?
虽然答应了西门庆,但没有接受插定,一切都还不作数。
孟玉楼打开门,来到外面。
“西门庆自己来的?”
“对,还有薛嫂儿和几个男子,担着许多金银首饰、锦缎之类的礼物。”
孟玉楼小声吩咐他:“你去和西门大官人赔个礼,就说我改主意了,话说得漂亮些。”
琴童心里叫苦,话说得再漂亮难道就不会得罪人了?
不过谁叫他是个下人呢,只好应承而去。
孟玉楼关上门,回来坐下,心里惴惴不安。
郑天寿听得一清二楚,似笑非笑:“孟娘子,似乎还有其他人来提亲?”
孟玉楼见瞒他不过,眉间流露着一丝哀愁:“郎君别笑话我,自从先夫去世,这一大家子都落到妾身头上,妾身独木难支。昨日我县豪强西门庆前来询问亲事,便口头答应了他,没成想今日又巧遇郎君…”
郑天寿不是柳下惠,这等风情万种的女人坐在面前,还对他有意思,心里当然也有些异样。
若是潘金莲之流,他肯定不带理会的,但是孟玉楼,他知道不是那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孟玉楼忽然低下头:“对不起,喝了许多酒,说了些糊涂话,郎君可从后门离开,那西门庆背景深厚,切莫惹恼了他,连累郎君。”
孟玉楼的话,不知是真心,还是故意激郑天寿。
但郑天寿自不会怕了西门庆,这一激他吃得下。
“娘子还未与他定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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