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是个精明人,一看就觉得气氛不对,立马端正坐姿,一言不发。
钱元宝把张武的动作看在眼里,也没多说话,只是开口说:“三位啊,实在是行军匆忙,准备不得好酒好菜,刚才我去那城里的荷花池里看了一眼,也才只摘了这几朵荷花,想着总要有些什么能招待三位的,哎,你还真别说,让我找到了这三块菱角,吃当然是能吃的,就是还没成熟,口感上差点。我想各位应该不会介意吧?当然我也不会强迫各位吃下去。实在是刚来这里没有根基,也没有资源嘛……”
陆千依旧端坐着,盯着眼前的生菱角,鬓角的汗水都流到了下巴上,最终还是决定拿起菱角,放在嘴中咀嚼。
钱元宝看到这一幕,微微点头。随后看向了姓张的两位,他俩原本就傲慢无礼,张武毫不理会钱元宝的话,张今则是握紧拳头,把面前的生菱角碾的粉碎。
“哦?张家主啊,那你这意思就是没得谈喽?”钱元宝终于露出了怪异的微笑。
张武站起身来,把手中破碎的荷花花瓣扔了一地:“听本官一句劝,你一个小小的芙蓉子,翻不起多少浪花。且不说大鲁自然会派人过来平叛,便是孙吴王也绝不会放下毗陵的,得了好处就别卖乖啦,啊?”
钱元宝表情越来越夸张,笑容越来越阴冷:“哦,那我知道了,你们是把我当成打秋风的水贼呢,还是要饭的乞丐呀?”
张今也起身了,近乎是咆哮式的说:“你别真把自己当回事!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子爵,即便你是个伯爵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孔家都不屑前来,你也该知道自己有几两轻重!”
钱元宝放下了手中的花瓣,也停了笑,冷冷的说:“哎呀!我还真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轻还是重……这样吧,你倒是和我讲讲,为什么孔家不来?”
张武一挥衣袖,转过身去。张今摇头冷笑:“说到底也不过是小人一时得志,短视无知!孔家乃是圣人之后,国中望族,自然是看不上你这等乡野村夫!我张家也便是给你个面子,才来见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钱元宝一时间表情全无,双目低垂,盯着面前的荷花。田妞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悄悄的把手放在了唐横刀的刀柄上。
就在这时,城楼阶梯上有朝晖军的兄弟前来禀报:“报!爵爷,孔家已然抄家结束,成年男丁十四口全部枭首,头颅码放在城下板车中。女眷三十七人,全部关押于囚车之中。幼童十六人,皆以麻绳捆绑,听候指令。”
张家两个兄弟,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呆愣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钱元宝挥了挥手,让传令的兄弟下去了,站起身来离开了席位,皱着眉头说:“你们刚才说,孔家是什么?圣人之后?国中望族?怎么个意思啊,要挟本爵爷?”
张武首先回过神来,但满脸没有任何惧色,反而是一阵暴怒:“你这个短视的乡野匹夫!竟然敢杀孔家人,还在此处犬吠,岂不知已经惹了滔天大祸。只是一旦传到曲阜,定然招来万千兵马讨伐!你是将死之人!”
张今都被气笑了,一脚踢翻条案,把那掉在地上的荷花踩在脚底:“愚蠢!可笑!哈哈哈!”
钱元宝看这情况,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叉着腰转过身,坐在了自己的席位前,拿起荷花在鼻尖闻了闻。
张武看钱元宝坐下了,以为是他怕了,于是傲慢的说:“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哈哈哈,你即便是如今跪在我这里,也未必能有求生之路也!哈哈!”
钱元宝放下荷花,冷冷的说:“脚踏荷花便是要踩在本爵爷头顶,碾碎菱角便是无视爵爷命令,张家已有取死之道,传我命令,半个时辰之后,毗陵城内,不再有张家。”
田妞像是终于听到了想听的,面带笑容的回答:“听从主公号令!”随后,城下早就已经等候多时的李云,给刚挑选出来的囚犯,每人发了一把铁矛,一股脑的跑向了张家的宅邸。
张家兄弟终于急了,张今破口大骂:“啊!你这无耻匹夫安敢!要知道我张家乃是毗陵世家,就不怕雷霆之怒吗?”
本以为钱元宝会说什么,结果只轻声说出了三个字:“太吵了。”田妞两步跑到张今前面,抽出唐横刀,只是轻轻一挥,就把他斜劈成了两截。
张武看见自己兄弟死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瞪大双眼。田妞看了看手中的唐横刀,竟然没有沾染一丝血液,更是喜欢这把刀了。
只不过她转头望向张武:“卖官鬻爵的无耻小人,还敢说自己是世家?公子他本想留尔等一线生机,竟然不识抬举!世家如何?我家公子杀的就是世家!”
随后手起刀落,直接把张武拦腰砍断,尸体被人扔下了城楼。这一幕,全被陆千看在眼里,其实早就已经吓得抖如筛糠,但依旧一言不发,故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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