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姓牛的!还有艾茹莎!”他越喊越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都是他们搞的鬼!牛亨利想抢沈曼程的位置,艾茹莎想独吞茉莉班的底子,他们联手给我下套!我就是个退休在家的老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错人了!赶紧放我走!不然我就告你们滥用职权、屈打成招!”
我们没跟他废话,接连拿出三份证据:他和女执行者的通话记录,显示案发前三天两人每天通话超过一小时;他亲手画的仪式场地草图,上面标注的多媒体教室、别墅地下室的位置,与案发现场分毫不差;还有茉莉班余党提供的证词,说每次接头都是沈万山通过艾茹莎传递指令。可无论我们拿出什么,他要么猛地闭眼,把头扭向一边,嘶吼着“我没见过!是你们伪造的!”,要么就拍着桌子重复“我不知道”,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沈老爷子”的端庄和威严,只剩被戳穿罪行后的疯狂与狼狈。
我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声音瞬间压过他的嘶吼:“你鬼叫什么!喊破喉咙有用吗?你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我指着他,字字清晰,句句戳破:“茉莉班是散了,但艾茹莎顶着柳玉茹的身份在你身边藏了七年,她杀了真柳玉茹、霸占茉莉班创始人的位置,你能不知道?你们天天同床共枕,她私下联系余党、操控交易,你敢说你半点不知情?”
我从案卷袋里抽出艾茹莎的认罪笔录,“啪”地甩在他面前,纸张散开,上面的字迹工整而刺眼:“包庇罪?我看你不止是包庇!她都招了,七年前艾茹莎杀真柳玉茹的时候,你就在场;是你帮她把尸体拖到罗兰岛后山埋了;是你给她的茉莉班余党名单,帮她重新掌控组织;就连这次的‘克兰之墓’仪式,也是你告诉她‘背叛者当以花祭’的规矩!你不是包庇,你是她的帮凶!是同谋!”
沈万山的脸瞬间从黑涨成紫红,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过了几秒,他突然猛地跳起来,双手死死抓着桌子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疯了般大喊:“我没有!艾茹莎是个疯子!是她骗了我!我根本不知道她杀了玉茹!她跟我说玉茹是病死的!我不是帮凶!你们别血口喷人!”
他喊得嗓子都劈了,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却始终不敢低头看那份笔录,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否认。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慌剧烈发抖,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在这歇斯底里的辩解中,一点点弯了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我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谁是疯子,目前还没定论,但你肯定是鬼迷心窍了!你为了保住茉莉班那点可怜的底子,为了自己那点所谓的‘颜面’,纵容她杀人,帮她掩盖罪行,到现在还想狡辩?”
我指着桌上摞成一叠的证据,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在这里叽叽喳喳扯东扯西,说的全是废话!你认不认都无所谓,艾茹莎的认罪录像、处理尸体的目击证词、你给她牵线的通话记录,还有茉莉班余党的供词,环环相扣,铁证如山——你就是她的帮凶,跑不了!”
“别再浪费时间了,”我慢慢合上案卷,声音冷得像冰,“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等着法律的制裁就完了。”
沈万山被我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着嘴想反驳,却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嘴里反复念叨着“我没有”“你们冤枉我”,可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连他自己都没了底气,只剩下困兽般的焦躁与绝望。
我没再说话,只是示意警员把所有证据一一摆到他面前:艾茹莎的认罪录像U盘、罗兰岛后山尸体挖掘现场的照片、目击证人的笔录、他与余党的通话录音……厚厚的一叠,堆在桌面上,像是一座压垮他的大山。
沈万山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证据,身体一点点垮了下去,刚才的嘶吼和辩解像是被瞬间抽走,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他盯着桌面,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钟,审讯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风声。终于,他猛地捂住脸,发出一声浑浊而痛苦的叹息,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滴落在桌面上。
“是……是我包庇的。”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手指微微发抖,“艾茹莎杀柳玉茹的时候,我在场……她用水果刀捅了柳玉茹,我吓得不敢动……是她求我,说她不能坐牢,说茉莉班需要她……我就帮她把尸体拖到后山埋了……”
他断断续续地交代着,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清晰:“后来她要联系余党,我怕她出事,就把以前的名单给了她;她问我茉莉班的规矩,我就跟她说了‘背叛者当祭’的话……我不是不知道她在杀人,我是不敢说,我怕她把我也杀了,怕茉莉班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我以为我能控制住她,没想到……”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哽咽打断。从七年前帮艾茹莎掩盖杀人真相,到后来纵容她与沈曼程争权夺利,再到默许她用“克兰之墓”仪式杀害无辜女孩——所有他之前死不承认的罪行,在铁证面前,终于全部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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