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6月21日复工DAY010,早上
晨光刚漫进SCI办公室,众人刚端着咖啡坐下,门口就传来民警的脚步声——他手里捏着一封牛皮纸信,递过来时脸色凝重:“何队,刚收到的匿名信,指定要交给你。”
我接过信,指尖刚碰到封口就觉不对劲,拆开后,几行打印字赫然映入眼帘,看得人浑身一僵。信上只有一句话:“之前的案子全都是假的,但是,是发生的,凶手是假的。”
“什么意思?”宁蝶凑过来一看,眉头瞬间拧成疙瘩。我把信纸拍在桌上,指着上面的字,声音都沉了几分:“也就是说,我们复工这10天查的15个案子——从蒙兰三中男尸案、茉莉花工厂女尸案,到邱家保姆张姐案、餐厅护工案,甚至十年前的?梅旧案,所有案子都是真发生过的,但我们抓的凶手,全是假的!”
这话一出,办公室瞬间静了。骆小乙猛地站起来,指着案宗架上排得整整齐齐的15本笔录:“不可能!蒙兰三中的凶手招了,周若紫也认了埋尸,邢蕾父母还签字画押了……怎么会是假的?”
我抓起案宗最上面的“餐厅护工案”笔录,指尖划过邢蕾父母的签名,心里一阵发寒:“信里说‘凶手是假的’,要么是他们替人顶罪,要么……这15个案子背后,藏着一个真正的操纵者,一直在借我们的手,把‘假凶手’推到台前!”
邢玥、邢瑶也凑了过来,姐妹俩看着信上的字,脸色发白:“那我们这10天查的,全是白费功夫?真正的凶手,还藏在暗处?”
我捏紧信纸,指节泛白,抬头看向所有人:“复工10天,15个案子,个个看似独立,现在想来全是环环相扣——有人在故意引导我们抓‘假凶手’,把水搅浑。现在,立刻把15个案子的笔录、证物全调出来,重新查!重点查每个案子里,有没有我们忽略的、不该出现的‘巧合’!”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从复工的轻松,跌回紧绷的调查状态。晨光透过窗户照在信纸上,那行“凶手是假的”像根刺,扎在每个人心里——我们以为的结案,原来只是真正阴谋的开始。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约翰局长快步走进来,脸上没了平时的笑意,语气严肃得很:“风生,别盯着那封信了,刚接到个紧急案子,非常特别——蒙兰市孟角湾村五十号,发现一具女尸,报案人说现场情况有点不对劲,你们赶紧过去。”
我立刻把信纸折好塞进兜里,对着众人喊了声“拿上工具,出发”,骆小乙抄起调查箱,宁蝶的组员迅速分装好转运袋和取证手套,邢玥、邢瑶也跟着抓起自己的工作牌,一行人快步往楼下的调查车跑。
车开得飞快,半小时就到了孟角湾村——村子靠海,五十号是栋老旧的两层小楼,门口已经拉好了警戒线,几个村民围着探头探脑。我们下车戴好鞋套手套,跟着报案的村干部往里走,刚踏进堂屋,就愣住了:女尸躺在八仙桌旁的地上,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碎花裙,双手交叠放在胸口,脸上盖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女人的半身像,背后还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该还的,该来了”。
我们一行人踩着村路走进孟角湾村五十号,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堂屋里的景象让所有人瞬间停住脚步——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最特别的是八仙桌的桌面,竟整整齐齐摆着十五张照片,正是我们复工十天来查办的十五个案子的死者照片,每张照片右下角都用红笔标着数字:
1. 蒙兰三中男尸案死者照片
2. 茉莉花工厂女尸案死者照片
3. 克鲁斯路废弃仓库命案死者照片
4. 上岗村荒坡尸骨案(周若紫杀人埋尸案)死者照片
5. 城郊工地分尸案死者照片
6. 废弃育才学校女尸案死者照片
7. 废弃别墅地下女尸案死者照片
8. 陈奶奶被害案死者照片
9. 废弃仓库三名黑衣嫌疑人关联命案(育才/别墅女尸案)死者照片
10. 茉莉班核心成员连环命案(复盘案)死者照片
11. 西区废弃工厂男尸案死者照片
12. 红星机械工厂小玥母亲被害案(1995年旧案)死者照片
13. 邱家保姆张姐被杀案死者照片
14. ?梅被害案(十年前旧案)死者照片
15. 餐厅护工被杀案死者照片
而这次的女尸,就躺在八仙桌正对面的地面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身上盖着一块褪色的蓝布,布角刚好遮住了她的脸,唯独露出一双没穿鞋的脚,脚边散落着几片干枯的茉莉花叶。
我蹲下身,手指悬在桌上的照片上方,没敢碰那些标着红数字的纸角,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凝重:“你们看,这桌上摆的,正是前十五个案子的死者照片,一张不少,还按顺序标了号——这绝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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