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莱特也浑身一震,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不受控制地掐进掌心。姐姐斯卡莱特偷偷和她抱怨居鲁士“木头一样不懂浪漫”的语气、那个总在王宫暗处默默值守的独腿身影、甚至是某次她用瞪瞪果实看到他对着斯卡莱特的画像失神的模样……所有被偷走的记忆翻涌而出,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她捂着胸口,眼泪毫无预兆地漫出眼眶。
蕾贝卡更是瞬间红了眼眶,小手松开攥紧的衣角,哽咽着呢喃出那句藏了四年的称呼:“士兵先生……不,爸爸……”那些和玩具士兵相依为命的日夜、被追杀时他用身体护住她的瞬间、深夜里他笨拙地为她包扎伤口的画面,突然有了归处——原来那个一直守护她的“士兵先生”,就是她早已遗忘的父亲。
就在三人被翻涌的记忆裹挟时,皇宫的宫门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不再是玩具士兵金属关节的“笃笃”声,而是独腿踩在石板上的沉响。居鲁士的身影出现在光影里,褪去了玩具的外壳,露出饱经风霜的脸庞和壮硕的身形,他的目光扫过城门下的三人,眼眶瞬间泛红,压抑了四年的声音带着颤抖:“陛下……维奥莱特……蕾贝卡……”
力库王看着他,老泪纵横,踉跄着想要上前,却被情绪冲得险些站不稳;维奥莱特捂住嘴,那句“姐夫”堵在喉咙里,终是化作哽咽的呜咽;蕾贝卡再也忍不住,朝着那道身影飞奔而去,扑进他的怀里,哭喊着:“爸爸!爸爸!”
居鲁士蹲下身,紧紧抱住扑过来的女儿,粗糙的手掌抚着她粉色的头发,积压了四年的愧疚与思念,在此刻尽数化作滚烫的泪水,砸在蕾贝卡的发顶。
叶龙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断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情,只是垂着眸,任由风卷着花瓣落在肩头,唇角那抹浅淡的笑意始终未散。直到居鲁士抱着哭够的蕾贝卡站起身,力库王也擦去了脸上的泪,维奥莱特的哽咽渐渐平复,他才缓步走上前,语气放缓了几分,少了几分利落,多了些许体谅:“别在这儿久留了。先离开这里再说,这里还是多弗朗明哥的地盘,哪怕他答应了解除能力,也难保不会临时反悔,没必要拿你们的安全赌。”
他的目光扫过皇宫方向,那里最高处的窗台边,多弗朗明哥的身影正慵懒地倚在雕花栏杆上,猩红的瞳孔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像蛰伏的毒蛇般死死锁着城门下的动静。他周身翻涌的戾气,哪怕隔着遥遥距离,也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戾气。
居鲁士闻言,低头摸了摸蕾贝卡泛红的脸颊,又扶了扶身旁脚步踉跄的力库王,沙哑的嗓音里还裹着未散的哽咽,却多了几分清醒:“陛下,维奥莱特,叶龙少将说得对。我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只要人都好好的,德雷斯罗萨的账,我总有一天会跟多弗朗明哥算清楚。”
维奥莱特抬眼看向熟悉的王宫轮廓,眼底掠过一丝不舍,却还是点了点头,伸手扶住力库王的胳膊,声音轻柔却坚定:“嗯,姐夫,我们先走。这里的一切,等我们站稳脚跟,定要为姐姐,为德雷斯罗萨讨回公道。”
力库王看着相拥的家人,又望向叶龙,苍老的手掌微微颤抖,满是感激:“多谢少将,老夫……”
叶龙摆了摆手,打断力库王未说完的道谢,语气依旧淡然,没有半分邀功的意味:“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居鲁士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扶着仍有些踉跄的力库王,又牵起蕾贝卡的小手,朝叶龙微微颔首,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恳切,眼底却漾着几分早已知晓的了然:“大恩不言谢,叶龙少将。这份情,我居鲁士记在心里——其实在来皇宫之前,我便从祗园小姐那里隐约知晓,少将你出手相助之余,本就是有意邀我加入你的队伍。”
叶龙闻言,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却多了几分认真,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语气依旧淡然却字字清晰:“你既已知晓,我便不绕弯子。你的实力,你的心性,都值得我邀你同行。先离开这里吧,等安顿下来,我们再细谈。”
“好!”居鲁士没有半分犹豫,重重点头,眼底燃起几分炽热,“只要能护着陛下和家人,只要能为斯卡莱特、为德雷斯罗萨讨回公道,我愿随少将同行!”
一行人朝着港口的方向快步前行,不多时,蔚蓝的海岸线与错落的港口栈桥出现在视野里,一艘造型凌厉的军舰静静泊在码头边,舰身印着高调的龙纹标识,正是叶龙的专属座驾——应龙号。
祗园先一步登船安排接应,叶龙侧身手扶着力库王踏上甲板,蕾贝卡牵着居鲁士的手,好奇又怯生生地打量着这艘和普通海军军舰截然不同的船,维奥莱特则警惕地扫过甲板上待命的海军士兵,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松了口气。
待所有人都登船坐稳,叶龙走到船舷边,抬手抵在唇边,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哨音穿透海风,远远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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