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启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训练场。
从最基础的负数概念，到空间坐标的定义，再到咒力的输出与微操。
他的进步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半个月后，他已经可以熟练地在周身展开肉眼不可见的“无限”屏障，并且将其维持在极低的咒力消耗水平。甚至，他还能模仿五条悟，进行短距离的空间瞬移。
虽然距离五条悟那种随心所欲，仿佛吃饭喝水般的应用还有差距，但毫无疑问，他已经真正踏入了现代咒术师的顶点领域。
然而，林启并未满足。
他很清楚，【无下限术式】的完全体，并非只有【苍】这一种攻击手段。
还有与之对应的，由反转术式驱动的咒术反转·【赫】。
以及二者结合，能够抹除一切物质的虚式·【茈】。
想要解锁完整的“技能树”，掌握反转术式，是必须迈过的一道坎。
“想学反转术式？”
医务室内，五条悟翘着二郎腿，晃着椅子，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这个我可教不了你。虽然我也会，但要说原理和教学，整个咒术界，没人比硝子更懂。”
他朝旁边那个穿着白大褂，正对着一具咒灵尸体进行解剖的女人努了努嘴。
家入硝子，高专的校医，咒术界少数能够使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的宝贵人才。
她放下手术刀，摘下沾血的手套，用那双总是带着一丝倦意的眼睛看向林启。
“你找我？”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没睡醒。
“硝子，我这个学生想学反转术式，你教教他。”五条悟大大咧咧地说道。
家入硝子瞥了五条悟一眼，又重新将目光投向林启，语气平淡地问：“为什么要学？”
“为了变强，为了更好地使用术式。”林启的回答很直接。
家入硝子似乎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她走到一旁的洗手池边，一边冲洗着手，一边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
“反转术式的原理很简单。咒力是负向的能量，你只需要将负向的咒力与负向的咒力相乘，就能得到正向的能量。负负得正，小学数学题，懂了吗？”
林启：“……”
五条悟在一旁憋着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这讲解，确实是家入硝子一贯的风格。
过于抽象，过于理论化。
就像一本只有公式，却没有例题的教科书。
林启当然明白“负负得正”的原理。但是，如何将这个“原理”转化为实际操作？如何在体内，让两股咒力“相乘”？这个过程，才是最关键的。
“我试试。”
林启没有多问。他闭上眼睛，沉下心神，开始调动体内的咒力。
他试图分出两股咒力，让它们以某种方式进行碰撞、融合。
然而，无论他怎么尝试，得到的结果，都只是更强的负向能量。那两股咒力，就像是两条同向的溪流，汇聚在一起，只会形成一条更大的溪流，而不会发生性质上的改变。
他甚至能感觉到，因为操作不当，体内的脏器都开始隐隐作痛。
“噗。”家入硝子看着林启微微发白的脸色，轻笑了一声，“看来你没懂。”
她擦干手，走到林启面前，伸出了一只手掌。
“看好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团柔和的、散发着温暖气息的光芒，在她的掌心缓缓亮起。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充满了生命的能量，只是看着，就让人感觉精神一振。
这就是反转术式产生的正向能量。
如果换做别人，看到这一幕，最多也只能是惊叹。
但林启不一样。
在他开启【通透世界·极】的双眼中，家入硝子体内的景象，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到了，那两股黑色的、负向的咒力，并非是简单的碰撞。
它们在家入硝子的操控下，如同两条首尾相接的蛇，以一个极其精妙的点为核心，进行着高速的、螺旋状的对撞！
那个核心，就像是一个微型的粒子对撞机。
每一次螺旋对撞，都会在核心处，迸发出一丝微弱的正向能量。
无数丝正向能量汇聚在一起，最终形成了她掌心那团柔和的光芒！
原来如此……
不是简单的“相乘”，而是“对撞湮灭”后产生的质能转换！
这跟只看版本更新公告，不给实战教学视频有什么区别？
所谓的“抽象讲解”，简直是最大的误导！
在洞悉了其本质的瞬间，林启感觉自己脑中那扇紧闭的大门，轰然洞开！
他再次闭上眼睛。
这一次，他不再是盲目地让咒力碰撞，而是精准地模仿着刚刚“看”到的一切。
分出两股咒力，构建核心，让它们……旋转、加速、对撞！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他的腹部升起。
仿佛在身体的中心，点燃了一个小太阳。
温暖的、充满了生命力的正向能量，顺着他的咒力回路，流淌至四肢百骸。之前因为强行练习而受损的内脏，在这股能量的冲刷下，迅速被修复，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加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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